新鮮的活物刺激得旁邊那具如同雕塑般的半活屍也活動了起來。
澤維爾麵對陳夜,雖然十分害怕,可還是轉過了身,背對著眾人抱著兔子一口咬了下去。
溫熱甜美的血液令其無比瘋狂,到最後它回過頭來,滿嘴鮮血毛發,咧開森然大嘴露著沾滿血肉的利齒笑著說“大人,這血液真是太鮮甜了。”
“再有下次,毛你都吃不上。我不介意換個懲罰者養著。”
它停下了吸食動作,又挪到了籠子邊上。它這個樣子看上去十分倒胃口,在場不少人都紛紛退後,遠離了它。
“大人,並不是每個懲罰者都是和我一樣的。相信您也看出來了,隻有具備動物特征的異能,才會……”
屈於您的淫威之下啊。
雖然它後半句沒說出口,但是陳夜也聽了出來。
它真是有恃無恐。大不了不要那些晶石了。
她揚起下巴,眼睛半眯,冷哼一聲,“談條件?”
“不敢不敢!大人以後可以每日讓我享用這等美食嗎?”它揚了揚手中早已斷氣的兔子。
那兔子被它咬開了一個大窟窿,身上的白毛被淌落的血液染紅了一半。
“搞不到晶石回來你也沒什麼用,配嗎?”
澤維爾騰出一隻手攀在鐵柱上,將自己拖拽而出貼著籠身,“大人,想要獻祭成功,得先解決掉那個區域原有的懲罰者,我才能接替它們,令屍群自願獻祭。可是,”
它轉動腦袋,掃了一圈在場的人,“昨日我已經見識過他們的能耐了。”說著它的嘴角抽動了下,一臉嫌棄的表情。“大人不一起嗎?”
昨日之狼狽,如何能代表今日的士氣高昂?尤其這夥人已經連夜將能力提升到了四級,聽出這家夥的嫌棄之意,朱學南等人無一不握拳想將它暴揍一頓。
陳夜聽著耳邊傳來身後眾人手指關節響起的聲音,淡淡地看了眼爬屍,“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不服氣一會兒讓他們群毆你,給你點顏色瞧瞧。”
這話說完,場上氣氛更焦灼了。一個個都摩拳擦掌起來。
澤維爾作為一隻擁有正常人思維的高等喪屍,察顏觀色這點能耐它還是有的。當下維維諾諾地應了一聲,“行,那我跟他們去。但是他們得先解決了那裡的懲罰者,不然我沒有辦法。另外,回來大人可以給我獎賞嗎?”
陳夜轉身離開。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它耳邊。
“澤維爾,發揮你的作用給我看!”
澤維爾一怔,隨後竟然笑了起來。它的大嘴咧到了耳根,舉著手中鮮血淋漓的兔子在狹小的籠子裡好一通亂舞。籠子的高度不足以讓它站起來,先是坐著亂蹦,然後又抱著那兔子翻滾在籠子裡,扭曲著身子像爬屍一樣四處蹭爬。
血灑了一籠子,又被它的身體擦著拖滑,配著它刺耳的笑聲,說不出的恐怖與詭異。
周瑞滿臉嫌棄,“那爬屍在乾嘛?”
朱學南皺著眉搖了搖頭,“不知道,大概是,高興?”
它當然高興,從昨日到今日,沒人給它吃食,而且這些人在喚自己的時候,一口一個爬屍,張嘴怪蛇屍,閉口就是怪物。
哪怕它重複了無數次自己的名字,可這些人跟聾子似的完全聽不到。
它一個統管上萬屍群的大懲罰者,不要麵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