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呃啊！！”
眼見男人大吼著還想掙紮，森鹿眼中一絲紅光閃過，長刀被拔出刀鞘，猛地斬下。
鮮血四濺。
一陣痛嚎聲中，男人的氣息逐漸消散，而森鹿隻是默默鬆開了染血的手。
“小鹿？”黎安欣一下子撲進了森鹿懷中，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沒事，姐姐，我已經來了。”
森鹿輕聲安撫著懷中的女孩，眸光平和。
將男人的屍體處理掉後，黎雲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看著處理著現場的二人，少女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淡然。
“他死了啊，死得真好。”
“你”
“不是可欣對嗎？”
黎雲的聲音小心翼翼，像是試探。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抱歉”黎安欣默默低著頭。
“沒事。”黎雲臉上風輕雲淡，隻是眼眶微微有些紅了。
“可欣啊可欣每次那個家夥來的時候可欣都會很害怕，一個人縮在角落裡麵，直到一切結束以後才會冒出來。”
“有什麼細節能夠瞞過我呢？或許我早就看出來了，不過自己不想接受罷了。
“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的妹妹。”
“從小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父親是個失業的酒鬼，母親是個妓女。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
“可欣她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母親想要將她送給妓院的老男人，想要強迫我去那裡工作，父親每次一酗酒回來就發酒瘋家庭暴力。”
“從小可欣便在這樣的環境長大，可欣精神失常，嚴重的精神問題，沒錢去看病買藥，最後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
“她的另一麵殺死了自己的母親，對嗎？”黎安欣輕聲開口。
黎雲微微一愣，隨後苦笑著點了點頭，腦袋依靠在牆沿
“一場車禍，她親自設計了一場完美的車禍，想要將那個家夥和她一起殺死。”
“沒能成功，男人撿回了一條命，那個女人倒是死在了車禍之中。”
“她當時冷漠的像個怪物，看向我的眼神至今難忘，我很害怕她再次發作時另一麵會徹底將她吞噬”
說著，黎雲打量了眼黎安欣
“話說你是？”
“她又一次精神分裂了。”黎安欣想了想後回答。
黎雲眉頭微皺，最後沒說什麼。
|欺詐判定成功。|
下一刻，黎安欣蹲在了黎雲身前，輕輕伸出手為對方處理著額頭的傷口。
黎雲有些抗拒，卻被黎安欣摁住了身體“彆動姐姐。”
黎雲不再抗拒，任由女孩動作。
傷口很快便處理好了。
“姐姐很偉大呢，在這樣的家庭下這麼快便成長起來，獨自撐起了一個家。”
說著，黎安欣緩緩握住了黎雲的手，眼神很認真。
“姐姐的錢一點也不會臟，我是這麼認為的！我相信可欣她肯定也是這麼認為的！”
“姐姐，我會把你的可欣還給你的，一定。”
黎雲的鼻尖發酸，往日的經曆不停浮現上湧著，那些屈辱的經曆像是烙印在她的靈魂上洗刷不去，
她的眼淚止不住地下流著。
這個看上去堅強的黑發少女掩麵輕聲啜泣著，最後頭不可置聞的輕點了兩下，算是答複了。
森鹿默默看著這一切，內心稍微感慨著。
長夜漫漫，破舊的房子中閃著溫馨的黃暈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