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你?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叔叔是怎麼進去的,你忘了?前幾天你們人多,我沒有機會動手,今天看你往哪裡跑。”
戴建國這些年在裡麵,把心中所有的怨氣就集中在了杜少傑的身上。
他出來後找不到工作,也沒有賺錢的路子,就打算和仇人同歸於儘。可杜少傑的行蹤飄忽不定,上班下班都不按時,今天好不容易才逮著兩次機會。
上次杜少傑和齊燕、小梅、小雅去滑冰是一次機會,今天又是一次機會。
戴建國今天本來打算在在春風巷附近動手的,可杜少傑十分敏感,居然發現了自己。這裡更好,鍋爐房在偏僻的一角,幾乎沒有人來。
“你們叔侄是咎由自取,怪得了彆人?”
杜少傑撇撇嘴,對方的邏輯混亂,顯然已經不算正常人。
他注意到,戴建國的胸前掛著一個書包,而對方的右手已然伸進了包裡。
現如今還沒有全麵禁槍,但也不是誰都有辦法搞到那玩意的。但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杜少傑悄悄的做好了準備。
“那你就去死吧!”
戴建國麵容扭曲,猛地從書包掏出了右手,手裡握著一隻土造的“鋼砂槍”。
這玩意類似於獵槍,但比獵槍的威力要小。隻不過,裡麵填裝的是“鋼砂”,屬於麵殺傷的玩意,打不死伱也能讓你滿臉桃花開。
就在這時,杜少傑手裡的帆布包“咻”的一聲飛了出去,直奔對方的腦門。
他隨即向前撲倒,向一側打了幾個滾。
“砰!”
“啊!”
在帆布包砸到戴建國腦門的時候,他的手指扣動了扳機。
慘叫聲和一聲悶響同時傳來,杜少傑知道自己很幸運的躲過了一劫。
帆布包裡裝著菜刀,掄圓了砸腦袋上可不好受。要不說杜少傑幸運呢,他的動作快了一步,戴建國的頭上挨了一下之後,手臂抬高了一點,這一下完全打空了。
杜少傑隨即爬起來,掄起撬棍就衝了上去。
第一下,廢了戴建國的右胳膊,第二下,砸斷了對方的左腿。
“彆打了,彆打了,我投降。”
戴建國根本沒有看起來那麼硬氣,連投降的話都說出了口。
杜少傑衝著對方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然後騎上自己的車子就衝向了醫院。
“電話在哪兒?我要報警,鍋爐房那邊躺著一個殺人犯,手裡有家夥,可不能讓他跑了。”
一進醫院的大門,杜少傑就抓住一名醫生大聲的喊道。
那人嚇了一跳,但聽到事情這麼嚴重,二話不說就帶著杜少傑去打電話。
杜少傑這邊給派出所打電話,醫院的保衛科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情況,馬上派人去鍋爐房的路口守著。
他們不會太靠近,這事他們管不了。
但也不會害怕,保衛科也是有真家夥的,遇到這種事肯定會帶上。鍋爐房在醫院的家屬區,他們有責任保護自己的職工和家屬不受侵害。
杜少傑打完報警電話,緊接著給馮慶鬆打了一個電話。
馮慶鬆是蔡菁介紹給他認識的,之後兩人並沒有什麼來往。但今天這事兒可大可小,杜少傑為了保險起見,隻好求人幫忙。
上次見麵,馮慶鬆給杜少傑留了辦公室的電話。
從身上掏出來記事本,按照號碼打過去,剛好是馮慶鬆的接的電話。
杜少傑簡單的將今天的情況說了一遍,對方沉吟片刻,問道:“人死了沒有?”
“沒有沒有,就是斷了一隻胳膊一條腿。”
“嗯,我知道了。”
馮慶鬆隨即掛了機,什麼都沒說。
杜少傑的心裡稍稍有了點底氣,今天不是他衝動,他是覺得必須趁這個機會廢了戴建國。
要不誰知道那家夥以後還會不會再找機會報複自己?他並不害怕,但萬一對方衝著他的家人下手呢?
他打完電話,便折回頭去了鍋爐房。
還沒走到跟前,就被醫院保衛科的同誌給攔住了,不讓他靠近煤堆。
不一會,派出所的民警到了,走近一看,煤堆旁邊果然躺著一個人。隻不過,那人的一條命已經去了大半條,再沒人管鐵定就死翹翹了。
“剛才是誰打的電話?”
現場找到了一隻“鋼砂槍”,有擊發過的痕跡。另外還有一根撬棍,顯然和躺倒那人的傷勢有關。
民警過來詢問保衛科的同誌,是誰第一個發現此事的?
“是我,我打的電話。事情是這樣的.”
杜少傑壓根沒想過跑,戴建國又不是不認識自己,自己跑了反而說不清了呢。
他不等民警詢問,自己主動湊過去一五一十說了事情的經過。
“戴建國就是蓄意報複殺人,我一路逃他就一路追,慌亂之下,我就跑到了鍋爐房這裡。那家夥二話不說就掏家夥,我要不是命大,早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