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尺從帳篷裡鑽出將換下來的衣服搭在燃燒的火堆前,微眯著眸子
“在想什麼?”。
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翻動著木架上的衣服,有些心不在焉。
秦漠動了動手,收回盯著鐲子的視線淺笑道
“沒想什麼,就發發呆”。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望著迸濺火花的柴堆出神,那一瞬間的他好像什麼都想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真要說,一時間他也說不出個頭尾。
王鳴一行人,未知的許願,奶奶的事,自稱接引者的老伯一件件事就像是一根根捋不清看不見尾緊緊纏繞他的線。
花尺聞言愣了一下,也不再開口。
他剛也就隨口一問,並不追求一個準確的回複乾脆跟秦漠一起圍坐著火堆烤起火來。
三人這一天下來經曆的事都不少,連他都直觀感覺到身心不斷襲來的疲倦。
燃燒的木柴劈裡啪啦地響著,時不時冒出一個絢爛的火花。
片刻後秦漠感受到肩上的重量,眸光輕移。
原來是花尺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睡著了,失控的身體朝著秦漠的方向倒來。
辛苦了
秦漠小心調整坐姿將手上的木棍輕輕放下,又往燃燒的火堆中接連添上幾根木柴,然後一動不動望著被火焰吞噬的柴火。
溫暖的環境困意滋生,秦漠無聲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驅散少許困意。
不出片刻,清亮眼眸中的光漸漸渙散不成形,雙眸緊閉。火光映照下清冷的臉頰微微泛紅,柔化了冰冷的棱角。
一樣熬了整個通宵的秦漠傾斜的腦袋順勢自然地靠在花尺的頭上,陷入睡熟。
靜謐的營地隻剩下和煦的陽光,輕輕披在兩人的肩上。
身前的火堆中一聲乾柴的脆響,打破了場麵的安靜。
秦漠西北方的陰影處,一隻腳率先從陰影中邁出跌跌撞撞朝著秦漠移動。
不到一盞茶一道完整的人形影子,從秦漠的影子裡分離出。
獨立行動的影子上前從背後環抱住秦漠,占有欲極強的它小心將秦漠的頭抬起,將花尺狠狠地推倒在地。
知道秦漠在意對方,它也沒敢做出更過分的事,略含不甘恨恨地將視線收回。
秦漠乖巧地蜷縮在它的胸前,像是一個精致的人偶。
感受到秦漠完全屬於它後,又開始不滿足於單純地抱著秦漠。黑色的手摸向秦漠柔軟的發絲,它聽說頭發越軟的人類心也就越軟。
指尖小心翼翼地穿透發絲,溫熱的發絲徐徐從指尖滑下,又輕輕被撚起一縷反複細細在手中把玩。
慢慢地微涼的指尖向下移動落在秦漠長長的眼睫上,輕輕點了一下。
像是春日細雨繾綣的親吻落在他的眼睫上。
它對上秦漠緊閉的雙眼微愣,久久失神手上也失去了力道帶著不知名的惱怒指腹順著高挺的鼻根用力地壓在秦漠柔軟的唇上。
感受到指腹柔軟溫熱的觸感,猛地睜大眼。
像是被火燎燒了一般火速撤回手。
它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沒有抵住誘惑,將手懸在空中,細細感受著掌心清淺的呼吸。
還沒有碰到好似已經感受到了那奇妙的觸覺,手指如同心弦微微顫動。
細微的動作引起陣陣酥癢,像是小飛蟲在臉龐嬉戲,秦漠皺起眉頗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