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也應和著他的話微微抖動。
夢遊？
在他的記憶中，有不少的學生出現過這樣的現象。
什麼外部的壓力從現實世界投放到精神世界，難以承受才會出現夢遊。
他從來不信這一套。
要他說就是矯情。
生活老師眸中閃過譏諷。
真是懦弱。
受到欺負，竟然隻敢在夢裡麵還手。
要是他，就一次狠狠地下手打到對方再也不敢靠近他為止。
剛剛應該隻是巧合。
現在的學生驕裡嬌氣一點苦都吃不下，那像他們當年。
生活老師眸中狠意乍現。
就應該往死裡操練，練不死就往死裡練。
越是這樣想著，生活老師越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彙入身體。
力量帶來的愉悅掩蓋了身體扭轉的痛苦，生活老師嘴角勾起一抹帶著腥氣的笑。
這些負麵的思想全都化成了力量，成為生活老師的一部分。
秦漠從夢話升級成磨牙。
上下牙齒磨動聲細小清晰地回蕩在教室。
一係列操作徹底讓生活老師服氣，強壓下一口鬱氣吃了個啞巴虧。
少焉。
生活老師哢嚓一聲將直角的身子嵌正。
麵部受傷的器官也開始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細微聲，好似有一個工匠正拿著自己修補的工具埋頭熱火朝天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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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陷的鼻子漸漸從失去平滑光澤凹進去的皮肉中冒出，凸起的眼睛也收回了眼眶。
眼白的麵積迅速縮小，遍布的紅血絲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深不見底深淵般的眼眸卻從未離開過秦漠，紅外線似的的目光一直來回掃射。
隻要秦漠露出一點破綻就會被深淵吞噬。
生活老師眸光波動，身形一動猛然出現在秦漠麵前。
漆黑的指甲在靠近秦漠的瞬間變成尖銳的短刀，像露出獠牙的毒蛇。
刀尖一毫米遠的地方就是秦漠的眼皮，白皙柔嫩的肌膚根本不能抗衡尖銳的利器。
漆黑的刀尖，森森的寒氣不斷冒出。
他在試探秦漠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秦漠呼吸不亂，雙唇還不時碰撞發出聲音。
仿佛做的噩夢變成了好夢，他很滿意。
生活老師暗沉幽深的眸光一動，鋒利的短刀重新變回了人類的指甲。
沒有正當的理由，他不可以動手。
收回手後，生活老師靜靜站立在秦漠桌邊。
顯然他一心隻想找出秦漠的遺漏，對其他人丁點興趣都沒有。
教室後方的攝像頭還在運轉，誠實地將教室發生的一切傳送出去。
秦漠眼皮劇烈的抖動，好像下一秒就要睜開眼蘇醒。
自感有希望。
生活老師眼一亮，迅速靠近。
倏地，秦漠眼皮一顫，電光火石之間左拳火速出擊。
生活老師瞳仁一縮，急步後退。
一拳落空，秦漠徐徐收回手藏在右臂下。
掩藏在雙臂內的嘴角，翹起一點不可能被察覺的弧度。
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拳，肯定打不到對方也沒想打中對方。
再打中對方絕對會暴跳如雷，他暫時還沒有魚死網破的想法。
這一下的好處就是生活老師再不敢離秦漠太近，丟人一次就夠他惱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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