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沒事吧!”。
秦漠視線末角,女醫生衝上來擔心地衝他喊道。
再次見麵,女醫生依然如記憶中那般清冷,仿佛一株長年裹挾著冰雪氣息的雪鬆。
與此同時,莫名的熟悉感和悸動撲麵而來,秦漠覺察到心底某個角落輕輕觸動。
她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秦漠張了張嘴。
耳尖一動,秦漠迅速收回分散的眸光。
唰!
一道急促的風聲擦著臉頰飛快掠過。
麵上一冷,秦漠下意識將頭大幅度往後仰,利用下腰的空間閃開過於逼近自己的攻擊。
起身,秦漠麵色驟冷。
一抹鮮紅的溫熱呈現在白皙的指尖。
“秦老大,彆光顧著打情罵俏啊!”。
許小樓眼睛微眯,笑道。
秦漠眼神動了動,沒有說話。
許小樓頃刻落了笑,眼神幽怨揶揄道
“花尺,你快瞧瞧!”。
“咱們的秦老大,眼裡都快看不見我們兩個大活人了”。
秦漠“”。
打情罵俏誰我!
打情,不,他隻想打眼前這個借用他兄弟麵貌不時做出陰陽怪氣表情,而內裡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秦漠的沉默被許小樓誤以為是挑釁,眼神驟然一變,許小樓麵色陰沉。
嘭!
離許小樓最近,秦漠剛躺過的病床瞬間化作齏粉。
許小樓眸色不明,慢慢幽幽開口
“秦老大,你不是一直很厲害嗎?”。
“今天,就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
說完,醫務室陡然一空,牆麵和擺設的桌椅在許小樓連續的攻擊下蕩然無存。
秦漠知道對方暫時不會要自己的命,許小樓過激的攻擊沒讓他慌亂害怕反令他平靜了心。
靈機一動,秦漠默默後退。
然後,秦漠快速借助現場僅剩的掩體,躲閃許小樓接連不停的攻擊。
乾淨的衣物上迅速沾染上灰塵,明亮晃眼的秦漠似乎也因此變得黯淡無光。
同時,沒人覺察到,秦漠與後出現的女醫生之間距離緩慢縮短拉近。
瞧著秦漠東躲西藏狼狽的動作,許小樓快意地笑出聲
“哈哈哈”。
“瞧!哪來的臟兮兮的小老鼠?”。
尖銳的笑聲驀然一停,許小樓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陰狠。
“你可真狼狽啊,秦老大”。
麵對不再偽裝的許小樓,手無寸鐵之力的秦漠頓住腳暗暗點頭。
舒坦多了
聽到對方形容自己是臟兮兮的老鼠,秦漠更是無限感慨。
心想,對味了
不是什麼好東西,乾嘛非要裝成一副單純無辜的模樣,也不嫌累得慌。
手邊一空,花尺沒有東西可以扔向許小樓。
再次迎上許小樓的攻擊,花尺隻能拿自己擋在秦漠身前。
還是這個稱職
抬眸看著不顧一切擋在自己身前的花尺,秦漠喟歎想到。
同為演員的花尺,不僅竭儘全力幫助他拖住許小樓前進的步伐,更是多次奮不顧身替他擋下許小樓愈加淩厲的攻擊。
當然,秦漠也沒有辜負花尺心意。
一直把小命緊緊捂著,生怕露出一絲半毫。
披著好兄弟皮的兩個東西,不斷在眼前上演一出又一出新戲。
秦漠想知道人皮下的東西到底打著什麼算盤,一直儘心儘力配合表演。
嘴角不露聲色一勾,秦漠果斷扒著花尺一躲。
我好了,你們開始吧!
秦漠在心裡宣布。
直直站在秦漠身前的花尺“”。
我隻是演演,你卻當了真。
秦漠看不見的地方,花尺眼角瘋狂抽搐。
不過,該演還得演。
張開手,花尺宛如護崽的老母雞死死遮掩著秦漠。
演員的自我修養,在此時被花尺深刻詮釋。
噗!
許小樓噗嗤一笑。
“怎麼?”。
“秦老大,你覺得,憑他就可以保住你?”。
審視著故作保護的花尺,許小樓嗤之以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