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回去！”。
千八百目光空洞，像是沒有聽見柯諾斯的聲音。
“變回去！”。
柯諾斯不得已，重複道。
千八百恢複真身，垂眸盯著柯諾斯一舉一動。
“騙子！”。
“該死的女裝大佬！”。
“傻子！”。
“蠢貨！”。
柯諾斯一邊檢查千八百身上是否有傷處，一邊低聲罵罵咧咧。
“不是”。
柯諾斯檢查的動作一滯。
“不傻，也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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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壞”。
千八百認真說道。
“嗬！”。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柯諾斯冷嗤收手，麵無表情退開。
一米的距離，在千八百眼中恍若一道深不見地的天塹。
柯諾斯的狀態卻不似千八百所想，他垂首反思，自己為什麼下不了手。
呼！
柯諾斯吐出一口鬱氣。
下意識選擇近戰，而非使用道具時，他就應該發現自己的心軟遲疑。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濃濃的疑惑，鋪散在柯諾斯眸底。
“負責09實驗點的096345實驗品被人擊殺，組織派實驗品來調查”。
“機緣巧合，得知你可能在這條通道”。
“我就來了”。
扭頭避開千八百的眼睛，柯諾斯冷冷道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嗯”。
柯諾斯震驚回頭，聽到千八百接下來說的微微失神。
“你一直不喜歡明日組織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做的那些事”。
“我以為帶你遠離組織，不讓你接觸那些肮臟的事情，你會開心一些”。
“我沒想到”。
我會直接離開是嗎？
柯諾斯在心裡接上下半句。
“柯諾斯”。
“離開盤石”。
“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
千八百倏然正色道。
不同於之前的語氣，千八百叫出柯諾斯的名字，令柯諾斯心底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命令我？”。
柯諾斯麵色一冷，一絲懊悔在心底翻湧。
說出口，柯諾斯才發覺他的口吻不對，隱隱透著一種委屈。
好像在說，你凶我！你凶我乾嘛！
“對不起，哥哥”。
“我的聲音太大了”。
千八百放軟語氣，粗獷的聲線怪異彆扭。
柯諾斯神情和緩，開口卻是抱怨
“難聽死了，你能不能正常說話”。
“解釋”。
千八百認真分辨柯諾斯現在的心情，緩緩開口
“盤石和明日，做了一筆交易”。
“明日要求得到一些好的實驗材料，代價是他們放棄這條通道，徹底由盤石接手”。
霎那間，柯諾斯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棄子
他們十二人就是千八百口中的實驗材料。
“柯諾斯！”。
出聲的同時，千八百猛地攥住柯諾斯的手腕。
“白白”。
“我要去救他們，你放開我！”。
柯諾斯蒼白著臉，全力掙紮困住他的大手。
千八百對柯諾斯的反應早有預料，他不後悔沒有保留將知曉的全部告知柯諾斯。
“哥哥”。
“不管有沒有你，他們早晚都會死的”。
“什什麼意思！”。
渙散的目光稍稍聚攏，柯諾斯反手抓住千八百，著急問道。
“盤石的人已經開始清洗這條通道，不止這裡的十二人，其他人也一樣”。
千八百的氣息縈繞在柯諾斯的耳邊，吹拂間引起陣陣酥麻。
十二人
千八百準確說出他們的人數，柯諾斯心跳漏了一拍，進一步相信千八百所說的盤石和明日的交易。
柯諾斯全然忽視，如同毒蛇纏繞他收緊的千八百。
他滿心滿眼都是即將麵對盤石清洗的其他人類據點。
一種無力感，充斥在柯諾斯四肢。
“你不準”。
蒼白的手搭在千八百粗壯的手臂上，虛弱的聲音響起。
“好”。
千八百知道柯諾斯的意思，眼都不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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