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溟顯然對於龍吟刀器靈突然的認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而眾人雖然對於器靈認主這一事有些詫異,但更人們驚奇的便是,幽溟掌心之中,那一道紅豔豔的血液!
鴛鴦愣愣的看著幽溟的手掌,而後喃喃的說道“妖原來也可修成人嗎”
幽溟見此,微微一笑,而後看了周正一眼,見周正輕輕點頭,便對著鴛鴦說道“這還是托了正哥兒的指點後,才會有此番造化。”
幽溟說著,便微微釋放開了體內的一絲波動,而後天象便在這一刻有過些許的變化,鴛鴦再度驚呼一聲道“天人!”
幽溟朝著周正說道“已然過化形之境,不出五載,凝魄可望!”
繁星一臉好奇,而後湊到幽溟身旁輕聲問道“幽溟姐姐,可否說一說如何踏入妖丹之境?按照我此時的境界而言,便距金丹一步之遙,但卻是久久不得其法。”
幽溟見此,便暗自笑了一聲,而後道“你啊,周正日日陪著你,你不去問他,反而舍近求遠,前來問我。”
繁星眉頭苦皺著說道“我自是問過他,可他不告訴我,說什麼若是事事靠人指點,且不是我的道。”
幽溟卻是沒有附和繁星說的,反而點點頭說道“正哥兒說的不錯。他既然不曾告知於你,那麼我便也不能說於你聽。但此事也並非急迫,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繁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也不再糾結於這件事情之上。反而鴛鴦卻顯得更為的沉默了起來。
其實並非是她不想知道眾人所說的是什麼,而是她明白自己現如今的處境。
拜山頭還需要投名狀,若周正正要同她說些什麼,怕是鴛鴦也不敢直愣愣的去聽。
夜間除了月光之外,也便是一些個彆季節才會見螢火蟲之類的昆蟲,但因為山頭海拔確實不低,並沒有這些小蟲子。
幽藍已經躲在不知道那個花骨朵中,自顧自的正酣睡著。
而幽溟卻是雙眼微微閉氣,她需要控製著霧氣好改造一番霧靄山之中的地理風水。對於這些,周正且是不懂。鴛鴦同幽溟一道,時不時的小心嘀咕兩聲,而後便也各行其是。
周正便在處理完龍吟刀之後,便沒有再去管後續的事情了。
微微閉上雙眼之後,便打坐修煉了起來。
功且是一日複一日,不曾有過絲毫懈怠。
不知何時,山中鳥雀已然蘇醒了過來,嘰嘰喳喳,一個個的皆開始吵鬨起來。
哪一片區域的歸哪種鳥吃,這些卻是沒有人會去關注的。
不過鳥叫便預示著朝陽即將升起了。
此時周圍已然儘數微亮了起來,月亮雖依舊掛在天邊,卻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
若是從前一日一直到第二日全然清醒,那麼便會很明顯的感受道自然的神奇與偉大,那種感覺,若非親身去感受且是無法去靠想象來補全的。
清晨的朝陽是極為刺眼的,讓人無法直視。
於山頭之上所見更是如此。
此景卻是不同於海麵之上的。海麵之上去看,除了需要忍受淩晨夜間的寒冷,還要忍受大海之中的腥臭味道。
那並不是太過於美妙的感覺。
而山中雖不用去聞一些難聞的味道,但是想要先睹為快,還是需要度過漫長的黑夜,然後在黑暗之中,靜靜等待天色緩緩變亮。
都說人要向朝陽一樣,但見過朝陽的,除了一些起早貪黑的苦哈哈,便也隻剩下可以去尋求自然的一些人了。
此事因人而異,且不過是一種生活的態度,與對於生活的無奈之意罷了。
而經過一夜之間的改造,霧靄山已然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隻見一條河道已然在山中被打通了出來,水流的速度尚且平緩,並非是那種湍急的河道。不過水中大多皆有些渾濁,怕是得沉澱幾日之後,才能奠定泥沙,而後清澈起來。
不過即便是這一道河流,依舊帶給了幽溟一種極為新奇的感覺。
一般的生靈卻是體會不到其中的所帶來的好處的。
幽藍起了一個大早,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而後看著四周盤坐著一地的修士。
幽溟見此,便朝著小幽藍招了招手,而後便說道“今兒個怎麼起這麼早?”
幽藍頗為傲嬌的仰了仰頭,便朝著幽溟飛了過去,問道“咱們是不是要離開霧靄山了?”
幽溟點了點頭,而後看著幽藍有些糾結的神情,便自覺的好笑,不由的說道“往日裡你吵吵嚷嚷的要出去,而今要出去,怎卻又舍不得了?”
幽藍不由得小臉微微一紅,而後說道“我我怕。”
幽溟點點頭,絲毫沒有意外。
隻是看著幽藍說道“我總有不在你身旁的時候,些許事情便要靠你自己去完成的。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你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好應對突然發生的各種意外。”
幽藍顯然不止一次聽過這些“數落”的話語,點頭應下之後,便朝著山下而去,說道“我且去摘一些果子,好讓咱們路上當個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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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溟見小花妖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小饞鬼!”
說著,便朝著天空看了看,卻是幾點水珠落在了她的臉上。
雨,終究是來了。
稀裡嘩啦的,不多時便在山間響成了一片。
而此刻除了周正之外,其餘人都被雨水喚醒了起來。
隻見隻周正身旁,一圈淡淡的波動自行蕩漾而開,那些直直落下的雨滴並未儘的周正周身三寸之內。
繁星見此,便笑道“往日間也未曾見他如此勤奮,大多雨天都會自己一個人發呆,今日倒是新鮮了。”
說著,便打算戲耍周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