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懷夕眉頭蹙起,隻覺得這話的問題很大。
還沒等她提出疑問,就聽江川柏又說道“對了,祝敬承呢?你們結婚不準備擺個酒席請街坊鄰居慶祝一下?”
“結婚?酒席?”
見夏懷夕眉頭緊皺,一副茫然的模樣,江川柏嘴角一扯,“那小子該不會因為你是離過婚的,就什麼也不打算弄了吧?
夏懷夕這可不行,你們領證沒有?沒領證就趕緊算了吧,你這都沒生孩子就這麼不顧你的感受,這要是你帶了孩子,還不知怎麼嫌棄你。”
“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去年我們領證後,你就回部隊了吧?那個時候,我來了大院,好像也沒請客吃飯。”
夏懷夕有些不耐煩,根據回憶說出的話,語氣上也衝了些。
見對方露出尷尬模樣,才稍微心裡舒服了些,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消息,但是我和祝敬承自始至終都是朋友,並沒有結婚的打算。”
“那你們去照相館拍照,是”江川柏眼睫微微揚起,一抹琉璃光彩若有似無地閃過。
還想繼續追問照相館的事情,卻想起這件事是小劉這小子彙報給自己的,江川柏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開始自嘲。
小劉這小子兩次跟自己打小報告,都沒確認事情原委,全靠猜測,而自己卻傻乎乎的竟然回回都相信了。
也怪他當時昏了頭,明明事後大柱二柱去了那麼多回鎮上,他竟然都沒想著仔細問問孩子們。
見江川柏遲遲不再說話,夏懷夕估摸著對方指不定就是在心裡罵爹罵娘。
一陣風吹過,雨水傾斜打在臉上,冷得刺骨,但有些僵硬的臉上早已沒了知覺。
夏懷夕搓了搓臉和手,道“若你是擔心我會因為再婚而虧待了兩個孩子,你大可放心,在至少未來十年裡,我的計劃裡還沒有再婚這一項,你完全可以放心把孩子交給我撫養。”
上輩子她單身了三十多年,工作十來年才換來一套小彆墅,而現在的她才十八歲,還會怕再花十年單身時間去換取經濟自由嗎?
“可你不結婚就帶著兩個孩子生活,也不是個辦法啊”江川柏眼睛左右轉看,明明是個高大男人,說這話卻像是在心虛似的。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隻要確認我能有能力將兩個孩子撫養得很好就行。”
刺骨的寒風摸著連帽雨衣的縫隙鑽入其中,即使穿了厚衣服也冷得有些瑟瑟發抖,連帶著聲音都開始顫抖。
夏懷夕實在受不住,離開濕冷的石頭站起,邊走動邊繼續說道“江川柏,你應該知道現在進部隊當兵沒有以前那般吃香了吧?容我說句不好聽的,說不定你今年還是團長,明年就什麼都不是了,一旦沒了軍人這層身份在,你也隻是個普通人。”
她現在所處的小說世界,幾乎與原先所處世界一樣。
若是夏懷夕沒記錯,明年部隊應該會發生一件大事,極大可能江川柏就會在名單之上。
這也就是她為什麼如此堅持要將兩個孩子要過來撫養。
江川柏似乎真被說服了,垂著腦袋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應道“好,我,我會再考慮看看。”
“你還考慮什麼?我這話都說這麼明顯了,你還猶豫啊!”夏懷夕以為他這又是準備拖延時間,走上前對上那張垂著的臉才發現了不對勁。
江川柏方才還在笑,這會兒卻是看著暈暈乎乎的,臉頰兩處也泛著不正常的紅。
抬手摸上額頭,沒幾秒溫暖就透過冰冷的掌心傳遞給夏懷夕的大腦皮層。
“夏懷夕,你在乾什麼?你是不是很冷如果你很冷,可以把手放進,我衣服裡,再等等吧,他們很快就會來了”
江川柏頂著兩頰處的紅暈,一邊說話一邊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