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這場婚禮,我也可以見見除了我早就認識的思彬和婧瑤之外的你公司的人。”森久說道。
“這次你算是把我生活中的人全都見全了。
我哥你見了,我嫂子和侄子你也見了。
昨晚連我爸媽都見了。”慕雪說道。
“說起來,你爸媽都好有氣場。
昨晚我剛進你家門看到兩位就覺得了。”森久說道。
“是嗎?
我倒是沒覺得他們多有氣場,可能是一直都跟他們在一起,習慣了他們的樣子。”慕雪說道。
“昨晚去你家的路上,你跟我說,你爸爸一路從省政府的普通公務員做到了省委書記,你媽媽是英語係的教授,我當時就覺得他們很厲害。
比如你爸爸,在沒有公務員考試的任何參考資料和培訓班的那個年代,能靠自己考進去就已經很厲害,還能安安穩穩地一路晉升,說明不僅工作做得好,而且人際關係也處理得很好,還很得上級賞識。最重要的是,能在那個經濟迅猛發展高速成長的年代保持初心,一心做事,不被周圍的汙泥濁流影響,這定力,少有人有啊。
還有你媽媽,那個年代,學習資料那麼匱乏,能把英語學好,一定下了不少苦功夫,雖然可能也有天賦的因素,但就我自己的體會而言,學外語光有天賦是遠遠不夠的,這需要有毅力、能堅持,能自律地日複一日地練習,聽、說、讀、寫方方麵麵都要練到。尤其是聽和說,學外語大概最難地就是準確流利地溝通和表達了。哪怕在現在這個學習資源如此豐富多樣的現在,很多人的外語水平還隻是停留在應付考試的水平,根本達不到在工作場合運用自如的程度。”森久說道。
“看你把他們誇的,要是他們聽到肯定要開心得不得了。
雖然我也確實很以他們為自豪。哈哈。”慕雪嘴角噙著笑說道。
森久抬起右手抹去了慕雪嘴角沾的醬汁,問道:“我昨天表現還好吧?
你爸媽怎麼評價我的?”
慕雪早已習慣了森久會在她吃飯的時候像照顧小孩兒一樣給自己拭去嘴角上的醬汁,說道:“怎麼評價的?
你想知道?”
“嗯~”森久應道。
“那,剩下的蝦仁都歸我了,不許和我搶。”慕雪說道。
“這當然沒問題。”森久把還剩五個蝦仁的天青色高腳瓷盤推到慕雪麵前。
“現在可以說了吧?”森久期待又緊張地問道。
“我還想要份回鍋肉。”慕雪說道。
“服務員,再給我們這桌加份回鍋肉。”森久聽了慕雪的話,直接跟服務員喊道。
“這下可以說了嗎?
小饞貓。”森久眼含柔情地輕聲說道。
“嗯——”慕雪故意拖長聲調。
“他們問我什麼時候能讓他倆抱上外孫女?”慕雪吃完盤子裡的蝦仁後說道。
“什麼?”森久驚喜地掩飾不住,突然大聲說道,瞬間店裡的人都看向他們。
“你小點聲。”慕雪說道。
“不好意思。”森久笑著跟看向他的諸多陌生人說道,右手撓了撓頭。
“意思就是說,他們很滿意我嘍?
我說的對吧?
我說的一定對。不然他們怎麼會問你這樣的話。”森久說道。
“你都在這兒自問自答,下了結論了,還問我乾嘛。”慕雪說道。
“嘿嘿。”森久笑道。
“不過你說得也沒錯。
我爸超級開心碰到你,因為我們家隻有他自己習慣吃韭菜雞蛋木耳蝦皮的素餡兒餃子。
我和我媽媽、我哥、嫂子還有英時都不喜歡吃韭菜,每次逢年過節的時候,我爸都是自己一個人吃一整盤韭菜餃子。這次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可以跟他一起吃韭菜餃子的人了。臨走的時候,還給我拿了兩盒他‘珍藏’的韭菜餃子,讓我到時候煮給你吃呢。
我昨晚回家之後就放在我家冰箱第二層,你自己什麼想吃就煮著吃吧。”慕雪說道。
“好啊。
不過說實話,你爸爸做飯確實好吃,比我爸做得都好吃。
放了韭菜的餃子,我從小隻吃過我爸做的韭菜豬肉水餃還有韭菜雞蛋水餃,這還是第一次吃加了蝦皮和木耳的韭菜雞蛋水餃。可能是加了蝦皮,吃起來超級鮮;而且還有略帶脆感的木耳,口感很豐富。
說起來,我剛進門的時候,看著他穿著襯衫和開襟毛衣,身材精瘦挺拔,一副見慣風雨的威嚴老乾部的樣子,鷹一般淩厲的目光在我周身逡巡,怎麼也和你平常說的那個熱愛料理又喜歡和你們兄妹玩鬨的父親形象對不上號。
直到後來我們一起喝過茶,要準備晚飯了,我看他十分嫻熟地係上了圍裙,在廚房裡不慌不忙開始備菜,眼前的這個人才漸漸和你描述過的那個人重合起來。”森久說道。
“除了那些,他們就再沒說點什麼其他的嗎?
沒問我家的情況嗎?
雖然我父母也都在體製內,大小也都是個領導,也管著幾十號人,但比起你爸媽還是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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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可是一邊顧好了一方人民的福祉,一邊又照顧著你們一家四口的飲食,實在是讓人欽佩。”森久稍微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爸當初可是廢了好大的事才追上我媽呢。他當然要履行好自己的諾言,照顧好我媽還有家庭,支持她的工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