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曉柔皺眉,想勸沈綰不要衝動。
沈綰又開口了:“不僅我去,咱們公司隻要想看熱鬨的都去,我給放半天假!”
說完,沈綰歪著頭朝張桂花笑道:“張桂花,你敢不敢讓這些人也一起去?”
沈綰不按常理出牌。
張桂花磕巴了一下,理不直氣也壯:“我有什麼不敢的?走唄,我倒是要看看,最後打臉的到底是誰!”
正好讓大家都看看,沈綰這副因為自己生不出,就詛咒前夫兒子不是親生的醜惡嘴臉!
不僅可以看熱鬨,還能放半天假。
沈綰公司的員工們在這雙重誘惑下傾巢而出,浩浩蕩蕩的跟著張桂花朝紀家走去。
紀家門口。
沈綰掃了眼周圍簡陋的環境,還有麵前這個破敗的平房。
沈綰嘴角掛著笑:“張桂花,你們現在就住這?”
張桂花聽出沈綰話裡的嘲諷,麵上有些掛不住。
她梗著脖子嚷嚷:“住這咋了?我告訴你,我們紀家隻是虎落平陽,暫時在這住一下。等我兒子一翻身,馬上就會搬回大彆墅!”
“行了。”沈綰抬手打斷張桂花的吹牛:“開門吧,把呂香香給叫出來。”
張桂花一籮筐話被堵在嘴裡,罵罵咧咧的掏出鑰匙開門。
房門一打開,屋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跟在沈綰身後的員工們,也不自覺的放輕了呼吸。
張桂花有些奇怪,嘀咕了一句:“呂香香那個小賤人,又跑哪去鬼混了!老娘出門的時候才跟她說了,讓她老實在家裡做飯!”
張桂花撇了撇嘴,正準備讓沈綰改天再來對峙。
最裡麵那間屋子,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張桂花嘴裡的“呂香香”三個字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屋裡說話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裡帶著不耐煩:“香香,咱們都找了大半個小時了,這屋裡根本沒有你說的那筆錢!”
呂香香一臉煩躁:“不可能!我昨天親眼看著紀江把錢放衣櫃裡了,你再仔細找找!”
呂香香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埋怨男人不夠仔細。
男人歎了一口氣,一臉懇求的看向呂香香:“算了吧香香,那筆錢找不到了。紀江就是在你麵前晃晃錢袋子,肯定一早就把錢都拿走了。”
“香香,我找了個新工作,一個月86塊錢。隻要我好好乾,肯定能養活你跟兒子。你跟我回去吧,彆再做這些事了。”
“憑什麼不找了!”呂香香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
她死死的瞪著麵前的男人,表情扭曲:“我費了這麼多心血,好不容易才勾搭上紀江。”
“結果呢?紀江床上不行也就算了,做生意也不行。他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離了他之前那個媳婦,屁都不是!”
“他浪費了我那麼多時間,把那筆錢拿給我做補償是應該的,憑什麼讓我不找那筆錢!”
男人見呂香香越說越激動,趕忙安撫:“香香你彆激動,你這不是還有我嗎。你跟我回家,我養你。”
呂香香深吸了一口氣,昂著頭看向麵前的男人:“你養我?靠什麼養,靠你那一個月86塊錢?”
“那種苦日子我已經過夠了,我呂香香以後隻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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