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比賽結束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
此時,後場的一架攝影機旁,站著的男人露出了冷笑。
快了,就快要到了。
隻要終場哨聲一吹響,他就會轉身,朝著這些充滿了熱情的觀眾開槍。
這一槍,也會讓日賣電視台,陷入無儘的麻煩之中。
“噠噠噠”
嗯?
怎麼有腳步聲?
男人也不回頭,隻是右手伸到自己的外套裡麵,握住了槍托。
“先生,這裡是球場內,是不允許觀眾進入的。”
男人語氣平淡,似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在提醒來人。
“嗬,”
來者,也就是白馬鬆,冷冷一笑,
“歹徒先生,終於讓我逮住你了。”
“哦?”
男人輕輕哦了一聲,手中的槍托握得更緊,眼中露出了弑人的凶光。
但是,他卻麵不改色,半轉過頭來,淡定的說道,
“沒想到,這就被你們發現了,你也是條子,對吧?”
白馬鬆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男人自言自語,
“我想,你們也沒有想到吧,威脅日賣電視台的,竟然會是電視台的攝影師。”
“當年,我費儘心思,策劃了一場銀行搶劫,但是卻正好碰到了一個藝人來做一日店長,弄得銀行全是粉絲!”
“我的精心策劃,就這麼被那個日賣電視台搞得愚蠢的娛樂節目,給破壞了!”
“可憐我的女人,還等著這筆錢救命,最後她隻能借酒消愁,含恨而終!”
“所以,我要向這個愚蠢的電視台,報複!”
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孤單太久的原因。
白馬鬆還沒有說一句話,這個男子,就已經把前因後果什麼什麼的東西,全都給吐出來了。
可是,白馬鬆聽著這個理由,隻有一個感覺——這人是神經病吧?
正常的人,怎麼會因為搶劫銀行被破壞了,而心生怨恨呢?
而且,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對於他的女人來說,還真是愛的很深沉。
就算對方死了,自己也找了一個好的工作,一年過去了,還想著報複。
嗯,吾輩楷模。
男人說著,聲音也開始不再淡定,語氣之中逐漸的帶著些許癲狂。
他獰笑著向著白馬鬆問道,
“你說,要是明天的新聞,寫著因為日賣電視台不肯支付贖金,導致警視廳一名警察的死亡,這會不會是一個很好的賣點?”
麵對著男人赤裸裸的威脅,白馬鬆也冷冷一笑,
“你可以試一試。”
“哼!”
男人冷哼一聲,握緊已經裝好了消音器的手槍,正要猛地轉身。
突然,男人的側方,傳來了佐藤美和子一聲驚呼,
“白馬警部,小心!”
什麼!?
場上兩人,都被這一聲叫住了。
男人瞬間調整轉向,裝著消音器的手槍,直指聲音傳來的那一邊,
“還有條子?”
“砰!”
男人話音未落,子彈便已經飛出。
“快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