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一滴滴的從他的頭上滑下,滑過臉頰,滑過下巴,落到地上。
他下意識的從煙盒裡麵,拿出一根香煙,給自己點燃。
仿佛緩緩升起的煙氣,似乎是可以帶走她心中的不安。
但是,這終究是徒勞。
突然,他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那個投幣箱。
“怎麼?想起來了?”
白馬鬆冷笑著,看著驚慌失措的誌水高保。
“是,是我想的那樣嗎?”
誌水高保顫抖著問道。
此時的他,已經喪失了信心,對於自己的自信,已經和他的心理防線一起,土崩瓦解。
“你說呢?”
白馬鬆輕蔑的笑了笑,然後從口袋裡麵,拿出一個證物袋,舉到了誌水高保的麵前。
誌水高保看看這證物袋裡麵的兩枚硬幣,更加的呆滯,一句話不說。
“我是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該說你運氣不好呢?”
“你認為投幣箱裡麵,有著許多硬幣,多了你這一枚也不算多,而且這麼多的硬幣,就算有你的指紋也是一點都不奇怪。”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你犯罪之前,出島均先生剛剛給這個投幣箱做了清理。”
“因此,此時的投幣箱,按理來說隻會有尾藤賢吾先生投入進去的一枚硬幣才對。”
“可是,現在卻有了兩枚,因此,其中一枚必然是你的,而且由於你的自信,所以上麵一定還有你的指紋!”
白馬鬆冰冷,平淡,不緊不慢的聲音,此時在誌水高保的耳中,卻好似雷聲轟鳴,振聾發聵。
他渾身依舊在小幅度的顫抖著,連那根香煙已經燃儘,他都不知。
“誌水先生,這枚硬幣,就是你殺人手法的鐵證,”
白馬鬆開始下了最後定論,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隨著鐵證二字一出,誌水高保再也抵抗不住。
他垂下頭來,緩緩張嘴,
“是我做的。”
“那個混蛋就是我殺的,原因是我妹妹她”
誌水高保的動機,大概就是尾藤賢吾這個人就是個人渣,但是誌水高保他妹妹卻對尾藤賢吾這家夥不離不棄,為此還不惜損壞自己的身體,省吃儉用的幫他還債。
誌水高保想儘辦法讓尾藤賢吾離開,但是尾藤賢吾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搖錢樹。
於是,誌水高保忍無可忍,本著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帶來問題的人,終於決定殺了他。
誌水高保一通訴苦之後,目暮警官還是按照規定,給他戴上了手銬,帶回了警視廳。
白馬鬆也跟著目暮警官離開了這裡,走之前,他還特地的叮囑了柯南一些話。
比如最近少去小蘭的高中找她,還有就是注意一下這個朱蒂。
還是那個說法,朱蒂就算是紅方,那也是fbi,和他白馬鬆不是一路人。
柯南自然是連連答應,但是真的做起來,能做到多少,那就不一定了。
不過沒關係,白馬鬆對此也不是很在意。
柯南的一些小紕漏,還算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說起來,他也要為了未來的滿月篇章,做一些準備了。
三個禮拜的時間,悄然過去了。
這三個禮拜,白馬鬆都有了一種是不是自己想錯了的感覺。
黃昏彆館的灰皮諾,以及戰鬥遊戲廳那裡出場的朱蒂,無不在傳達一個信號,那就是紅黑雙方都在集結人手了。
可是,三個禮拜過去了,白馬鬆暗地裡也好生提防了一番,但是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最近的東京都,似乎有些平靜的可怕了。
就連柯南這小子,都已經好久沒有搞出人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