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飲下一旁的涼茶,隨後將至放在桌麵之上,隨後便有一位侍女緩步上前,為他再度添茶。
就在老劍神離去沒過多久,徐渭熊便是也是一並離開,打算前去龍虎山看一看正在其中修行的徐龍象,隨後再去武當看看,對於這兩個弟弟,她心中自是有著些許的擔憂之色。
對方去意已決,王也自然不會多做阻攔,再臨行之前,讓青鳥與他一並前行,除此之外,為了安全,南宮仆射也被他一並叮囑前往,對於這般要求,南宮仆射自然不會拒絕,十分樂意。
畢竟徐鳳年此去,必然會曆經諸多波折,雖然如今因諸國覬覦的緣由,原著中會有的諸般磨難,自會減少許多,甚至就連離陽朝廷為了讓北涼王竭力抵禦四方,也會對徐鳳年等一行人多加寬裕,但對於一些早有野心之人,自然是無有束縛之力,甚至會成為對方變本加厲的由頭。
畢竟,越是大爭之世,越是容易分崩離析,而這些暗中權貴勢力,無一不想借此振臂一揮……
正因如此,王也這才擺脫南宮仆射一路上護佑徐渭熊,以南宮仆射現如今的實力,已然將十九停修遲到了十二停,縱是大金剛,也可敵,足以護佑徐渭熊一行平安。
當然,這也是往好處想,若是遇到種種不可遏製的處境,終究會產生莫大劫難,如此便要用上他的備用手段了。
……
北涼城外,徐渭熊等一行人的馬車早已離去,在她們馬車的遠處,同樣有著一批馬車,不同的是,這此登臨馬車之上的人,卻非北涼之人。
趙敏輕搖玉扇,如有玉麵公子一般俊美無雙,一雙眼眸英氣十足而又撩人心神,瞥得遠處的馬車,依稀間仿佛還能瞥得到馬車中的一抹窈窕倩影。
“嗬,這王公子倒是好打算,郡主堂堂萬金之軀,竟然讓我等前來為之暗中護持……”
身側的玄冥二老之一的鹿好色不忿道,如今的他身著寬大黑袍,一條臂膀之上還纏繞著繃帶。
當初北對方一舉擊傷,他自持內力深厚,雖然五臟俱動,但索性未曾傷及臟腑,經過這些日的調理,內部基本已然無恙,隻剩一些筋骨之傷尚未痊愈。
他雖是不知郡主於對方達成了什麼協議,以至於竟然這般重視,甚至更是親身攜他二人一並暗中護持,這讓一向囂張跋扈的他,頓感顏麵有失,固有此言。
但話音剛剛吐露,便見趙敏的眸子冷掃而來,頓時驚的汗流浹背,連忙止聲。
“下次若在這般多舌,那便將這物件取了。”
趙敏字音微冷,心中對著鹿好色愈發歎息,此人張揚跋扈,雖然在江湖之上頗有聲名,但大多不過是惡名,且自身實力也已然一言可儘,若非蒙古大元急需武林高手,她又怎會帶此人前來?
隻歎她蒙古大元,多時是善射禦馬之人,論及武學終究難以與中原之人相較……
不過索性她也未曾在這一觀點之上過於追究,而是身處手指輕輕摩挲發絲見得一柄細小彎刀,折彎刀被她懸於發絲之間,如若掛件,使得頗為英武俊逸的她,竟也添了一抹說不出的柔意。
一旁的鶴好酒連忙將一旁腦子不好的師弟拉在身後,眼神警示,這家夥未免太不認清自己,還以為他們哥倆是當初無拘無束之人?
旋即他將眸光看向郡主,心中也升起些許疑惑,這段時日以來,郡主撫弄發絲的時間愈發頻繁了,換作以往,對方居然不會有此舉動……
不過他也隻是有所疑惑罷了,並未深究,郡主畢竟是女子,但凡世上女子,有幾人不愛美?
皆不過是情理之中罷了。
陽光傾灑而下,映照在趙敏的身上,一身束身白袍於光芒之下燁燁生輝,一陣微風吹來,吹氣衣衫一角。
一道漆黑的甲胄浮現其中,漆黑而猙獰,將周遭攢射而來的陽光好似吞噬了一半,一股無形的冷意似有浮現。
一旁駕馬前行的鶴好酒身形微滯,不由回頭,隻見一切依舊,他撓了撓頭,不在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