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勒馬,趙敏身姿矯健,雖是一身白衣儒袍,動作卻是乾淨利落毫不拖拉。
瞥得眼前一幕幕,饒是趙敏自認自小到大見到過不少場麵,依舊心身有所動容,不由深深地看了眼一旁的王也。
“公子之力當真驚世駭俗,近萬之兵,亦不能擋之絲毫……”
她言辭讚許,眸中浮現欽佩之意,旋即翻身下馬。
“如此一來,公子先前拜托小女這段時間的護送倒是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她含笑出聲,攀談自若,言語行止之間近視朋友之間的嫻熟,早已無有了當處於聽潮亭中多次挫敗於其人之手的尷尬。
聽得此言,一旁的眾人這才不由將眸光看向趙敏,眼神都有著些許的變化,也是意識到了這一路來,不少隱藏的人手都被對方暗中解決,不由對這位大元郡主改觀不少。
“郡主此言差矣,此番前行,若無郡主暗中相伴,途中之事,隻怕不知還要繁多幾何,無論如何,此番郡主雪中送炭,無論北涼,亦或我等自會銘記在心。”
徐渭熊邁步而出,接過話語權,兩女同為深諳謀略,才情無雙的奇女子,在某種方麵有著極多的相似之處,趙敏這一句雖是自謙,但卻是表明了態度,如此,徐渭熊自然要有所表示。
不過不知為何,她觀趙敏的諸般舉止,卻是有些異樣之處,尤其是對方的眸光總是時不時的瞥向後方的王也,讓徐渭熊不由自主的生出絲絲警惕之意。
所以,她便直接出手,將本是對方與王也的事情順勢擺在更大的格局之上,頓時讓一旁的趙敏不由抿了抿嘴,心思寧沉。
“如此自是極好,不過徐小姐這般急切出言,可是怕本郡主搶走他嗎?”
趙敏含笑,旋即陡然一問,嘴角勾勒而起,妖異而俊美,活似魅惑人心的妖精。
“哦?”
徐渭熊微微凝神,轉眸望來,字音冷淡不少。
“玩笑罷了,想來徐小姐也不會將些許小事放在心上,既是兩位相聚我也算功成名就,便不多做叨擾了。”
趙敏輕搖折扇,淺嘗輒止,旋即單手勒住韁繩,一個跨身便是越到駿馬之上,越起之間,儒袍之下,一襲黑甲陡然浮現於眾人眼簾之上,似是目的達到,趙敏含笑而歸。
“對了,早便聽聞靜安王妃貌美無雙,堪稱世間尤物,美豔無比,此番靖安王伏誅,想來這位王妃的安頓也是個問題,畢竟光天化日之下,刺王殺駕這般之事,總歸不是搬的上台麵的……”
似是想到了什麼,趙敏回眸一笑,旋即便是輕輕揮手,漸行漸遠。
“不勞郡主費心,此事我自會與夫君商榷。”
此音傳來,趙敏麵龐微微一抽,佯裝毫不在意,轉身而回,麵龐之上笑意頓時全無,當即便是一鞭子抽在馬匹之上。
不遠處,疾駛而來的玄冥二老,見得一旁疾駛而來有緩緩而去的郡主,頓時一愣,大有摸不到頭腦之意。
一旁的鶴好酒正欲出言,便見一旁的趙敏冷眼掃視而來,字音帶寒。
“看什麼看,走。”
見狀,兩人彼此對視一眼,一旁的鹿好色頓時心中有些不忿,怎麼說他們師兄兩人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到了對方這裡卻是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當真是令人心中暗恨。
可惜,若是在早年,此般言論,他鹿好色必然心中一怒,血濺五步!
“愣什麼,沒聽到我說的話?!”
眼神瞥來,驚得一旁的鹿好色,當即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