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踩踏著一夜的積雪,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北風吹得樹枝劈啪亂舞,淩冽的寒氣穿透不凡的衣衫,凍的人站不穩腳。山澗的小道上隻有孤零零的一個瘦弱的小身影在蹣跚的行走。
“走出這座大山,就是管道,老爹說過,運氣好遇上有善心的大戶人家路過,還可以達伴同行,自己活下來的機會就會大了許多。不凡,你生來就與眾不同,注定你將不會平凡,不凡堅持住,翻過這座大山,外麵的世界無比精彩,就等著你去施展。”不凡不停的鼓勵著自己,就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一股暖流,傳遍不凡全身,不凡感覺自己好像滋生出無窮的力量,不由得腳步加快了幾分,腳下也越發感覺輕盈起來。
不凡邁開步伐,走得堅定,走得踏實,心裡有了目標,“老爹,等著我學成歸來!”
“你們這些土匪、強盜,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此攔路搶劫!難道就不怕官府追究你們的罪行?”一道少女的怒喝,回蕩在山野。
“哈哈哈,天真,搶了你的錢財,然後先奸後殺,拋屍荒野,屍體都被野獸當食物了,還官府,官府能把你們救活,官府那幫棒槌能為你們沉冤昭雪?白癡,彆白日做夢了,趕緊把值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然後讓小爺幾個好好享受一番,好給你們留個全屍……”
不凡聽到傳來的對話聲,極速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奔跑而去。
不凡躲在一棵大樹後麵,偷偷的放眼觀瞧,兩輛馬車一群女眷被一眾土匪圍在中間,一位少女怒目而視,男丁已經儘數被那些劫匪擊殺,現場之慘狀不凡不忍目睹,恨得牙根癢癢,手裡緊握著的大砍刀不由自主的直接飛了出去。
不凡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那麼大的膽量,雖然平時跟著老爹進山打獵,沒有少施殺戮,被自己擊殺的野獸不在少數,猛虎、豹子、大灰熊……
殺人,這還是第一次,大砍刀飛出去直接砍死那領頭的匪徒,不凡再躲藏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隻好現身眾人眼前。
不凡快步走到砍刀前,抓起砍刀,如虎進狼群,直殺的那群土匪丟下幾具屍體四散逃竄。不凡喘著粗氣,握著大砍刀的手在不停的抖動,單膝跪地,大砍刀支撐著身體。
那群女眷中走出一人,正是那擋在眾人麵前質問土匪的少女。
不凡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了看正朝自己走來的少女,“嘿嘿!見笑了,我,我能搭你們的便車前往前麵的縣城裡嗎?”
“謝過少俠救命之恩!小女子宋茜見過恩公!”少女微微萬福,低眉羞澀的說道。
“我,我,我不是什麼少俠,我隻是從小在山裡打獵的小獵戶,想去縣城尋師學藝而已。”不凡還是有些心慌的說道。
畢竟這是殺人,而且還是人生第一次殺了這麼多的人。這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能夠做到現在的樣子,已經是非同尋常之人。
“恩公!既然如此,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恩公能否答應。”宋茜說道。
“這位公主請講,隻要我不凡能夠做到,必然會答應。”布凡說道。
“小女子,因家道中落,此等是前往青州郡王府投靠親戚,一路走來爹娘經不起長途跋涉,旅途勞頓,已經離世,隻剩小女一人,其他那些是府上不願意離開的家仆和丫鬟,現如今隻剩下女眷幾人,還有數千裡路程,想請恩公護送我們一程,這裡除了女兒家應用之物,其餘都送與恩公,以作護送費用,不知……”宋茜話沒有說完,被不凡打斷道
“這位公主言重了,此去青州郡王府路途遙遠,不凡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倒是可以一起去青州看一看,或許能尋找到一位恩師學藝也不一定,這一路之上,不敢說護送,但是,相伴而行還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公主這些人裡,有沒有識字之人,能不能一路教我識字寫字,就用此作為報酬如何?”不凡如實而坦誠的與宋茜溝通起來。
不凡護送宋茜一行去青州郡王府,一路宋茜教導不凡識字寫字,解釋意義。
不凡用大砍刀,費勁巴力的刨了幾個大坑,將死去的家仆埋葬,不凡又從那些劫匪身上摸屍,搜刮到千兩銀票和一百多現銀,經過宋茜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導,不凡終於認得了銀票和上麵的字。
宋茜也是被不凡的記憶力驚到了,銀票上總共也有二十多個字,不凡一炷香不到的時間,竟然全部認識,並且能夠記得。這等天賦異稟的記憶力,未來一定會有不凡的人生。宋茜也隻是比不凡大了幾歲而已,知書達理,琴棋書畫均得到過老師的指點,不說有多強,教導不凡還是綽綽有餘。
等埋葬好屍體,眾人開始整理行裝正式上路。
馬車很寬大,兩輛馬車上可以坐的下所有的女眷,可是,不凡卻是男丁,男女有彆,為此,不凡成為隊伍中唯一的男丁,也同樣成為了車夫。
不凡將一輛車的馬韁繩扣在另一輛馬車的後麵,自己坐上宋茜的馬車趕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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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茜坐在簾布的後麵,一路教不凡識字,一路陪不凡說著各種見聞。
幾天後,幾人也漸漸熟了起來,一行人白天趕路,晚上落腳休息,一路還算平安。而不凡幾天的時間,已經能背三字經,千字文,這讓宋茜也是驚駭不已,不凡雖然算不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可也還算是一個美男子,又有如此聰慧的記憶能力,未來一定能有所成就,考取個功名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恩公!……”
“宋茜姐姐,這一路走來,你教導我的東西已經無比珍貴,以後我就叫你宋茜姐姐,你就叫我不凡好了,叫著恩公,顯得太過生分,而且這也算是我顧不凡高攀姐姐了!不知可否合適!”不凡說道。
“啊!好呀,不如我們結拜為姐弟,以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好!”宋茜說道。
“太好了,姐姐在上,請收小弟不凡一拜!”不凡雙膝跪地,給宋茜磕頭拜謝!引得宋茜咯咯直笑。
“弟弟,結拜姐弟,可是你我二人的事情,現在在路途,我們一切從簡。”宋茜安排人準備好香台,二人一起跪下,參拜天地,割破手指喝下血酒,“我宋茜(我顧不凡)今日與顧不凡(宋茜)結為異姓姐弟,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離不棄!”
“姐!”
“弟弟!”
二人相挽,彼此很是開心,這一天,不凡宋茜他們沒有繼續趕路,而是在這鎮子上住了下來,不凡購買了一些酒菜,大家一起喝酒慶祝,改日再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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