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沈離和破曉躺在床上,沈離唉聲歎氣的,“這怎麼這一趟讓江辭沒完沒了的受罪啊。咱倆不是來保護他的嗎。”
破曉幽幽道,“誒,這比純受傷疼不知道多少倍了。”
沈離哼哼唧唧的,“能不能給安王一個府都推了,乾脆全殺了得了!”
破曉抬眼看她,“不是你勸我們的時候了?”
“誒呀。”沈離臉埋在他頸前蹭著,“他們這些人彎彎繞繞真多。沈亭禦那次在我眼前被那四個老頭壓著打,我當場就打回去了。他們呢,最多也就是記恨被我打,你讓他們想破天,也想不出來這麼陰狠的招來對付人。”
破曉撫著她的發,“好啦,不想那一次了,我怕你想著想著又氣了。”
沈離嘖了一聲,“你還真是了解我,我現在就想去把那四個老頭重新揍一遍。”
破曉趕忙把她摟緊了些,“你要我命是不是,打一頓他們,你又得去挨一頓門規。”
沈離幽幽道,“看你在地牢裡那樣,我也快死了。”
破曉把她鼓囊囊的小臉撈起來哄,“好啦,彆想了,我親親,就忘了。”
沈離噗嗤一笑,仰頭吻了過去。
...
翌日。
沈離照舊是那種被破曉揉進骨子裡的睡姿。
她的賴床魚每天都有不同的賴法。
不變的就是她每天早上都能收獲一連串膩膩歪歪的親親。
爽了。
沈離把他撈走去擦臉。
漱口她現在也不叫了,自己就去吃早飯了。
雖然胸前趴著一個睡得迷糊的夫君,但是她樂得自在。
吃完早飯再叫叫他,沒叫醒,給他換了衣裳,還是沒叫醒。
沈離看了看時間,也可能是她起得太早了吧,那讓他睡吧。
她去榻上閉眼修煉。
破曉枕著她的腿睡。
她記掛著時間,斂了斂氣息和靈力,就沒有再練了。
大約一個時辰多了,破曉還在睡呢,沈離無奈,“破曉?”
叫了幾下,破曉哼哼著應了。
眸子半眯著,看到個她的人影,就膩膩歪歪地轉向了她。
朝她伸著雙臂,“你怎麼起了...”
腦袋一歪,又閉上了眼。
沈離笑得不行。
太可愛了吧。
沈離把他那胡亂抱她的雙臂撈下來,溫溫柔柔地哄,“起來了好不好啊?”
破曉哼哼兩聲,仰著腦袋在她懷裡亂拱。
瞧瞧她多有先見之明,沒給他挽發。
沈離把他軟趴趴的身子撈起來一點,這回抱在懷裡哄,“這樣好不好?”
破曉單單是沒完全醒,耍賴呢。
哄了半天,破曉突然仰著腦袋閉著眼,滿臉都是期待的樣子。
沈離樂了。
早說啊。
...
“走吧。”
他倆手牽手去了魏明安的院子。
“二哥。”
魏明安坐在床上,沒動。
因為沈離他們昨天晚上給他輪椅拿到房間另一端了,他夠不到了。
就防他這一手呢。
魏明安一臉無奈,沈離笑容洋溢,“夠不著了吧,不能亂動了吧。”
魏明安揚眉,“本來也等你們呢。”
沈離切了一聲,破曉給他穿衣裳,“我才不信呢。”
帶他去洗漱,魏明安乖的不得了。
沈亭禦也來了。
他們仨去了江辭那裡。
魏明安還問呢,“不用去師父那兒嗎?”
沈離和沈亭禦齊齊搖頭。
“師父不喜歡一日不停地煩他。”
“好吧。”
魏明安在屋子裡聽幾個出去辦事的人的回稟,沈離陪著。
中間隔著屏風,江辭就躺在後麵。
沈亭禦和破曉看著他。
總結就是,江辭派了個臥底去鄂州身邊,送來了安王與他交談的內容。
魏明安樁樁件件,仔細翻閱。
京城的清遠將軍那裡,他都偷偷摸摸地聯係上了。
清遠將軍給他們寫了蜀西軍隊的幾個特征,說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永平侯和安王上次對話裡提及的地方都派人查了。
還包括一處鐵礦,那是安王許給永平侯的利益之一。
魏明安一條一條回。
“緊盯永平侯,他最近秘密出去見誰,去哪,很有可能都是和安王的交易,尤其要看他倆有沒有私下見麵。”
“同時安王現在就在京城,府上加強防衛,彆讓安王靠近江辭京城的書房一步。同時也盯緊他。但他身邊有三個人,彆靠太近。”
“皇宮裡的幾個大太監和大宮妃留意一下,京城的錢莊看看這幾個人有沒有大額支出和收入。或者安王手底下那三個人親自去見。”
“蜀西那邊繼續搜尋下去,加上清遠將軍這幾個線索,再找一找。也要注意蜀西的大額糧食采購,生活用品購置,超過一定規模的全都留意一下。”
“繼續盯那幾個將軍,朝廷駐軍不能讓安王拿下,他拿下了誰都阻止不了了。”
“噢最後,過幾日的宮宴,拿一份名單來。”
魏明安一通安排,把來的人全都送走了,他轉頭跟沈離說,“去不去都行,我是要來研究安王可能勾結誰的。”
彆說沈亭禦聽著腦袋疼了,她聽的腦袋都大了。
“二哥,你真的好牛!”沈離由衷感慨。
給魏明安說的不好意思了,沈離推著他回了裡屋。
“還好啦,江辭更厲害。”
正說著呢,林清來了。
他們仨齊刷刷地站了起來,魏明安嚇得一哆嗦,和他們一起喊了。
“師父。”
林清頷首,在江辭床邊坐下,手指輕搭上他的手腕,“你們接著說,我就來看看他。”
沈離接話,“說蜀西的軍隊呢,我們在猜究竟在哪裡?”
“上一朝傳下來的是吧”,林清重複著,“蜀西?這地方?嗯...”
“看看益州吧。”
魏明安一點都沒懷疑他的話,“我馬上派人去查。”
林清側頭望著江辭,“他現在還沒斷乾淨。跟他說說話吧,肯定很疼。”
林清站起身都走到門口了,“噢,對了,江辭這小身板不一定受得住這個火,給這屋子降降溫,彆動陣法。”
“阿兄~”
沈離歎了口氣,望向破曉。
破曉抬手,“我弄了你們都不能碰他了。不然會被冰。”
“好的。”
破曉在江辭上方,懸空置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魏明安一條條跟江辭說。
雖然江辭不回他,但是說了他心安啊。
反正他們也沒什麼事,沈離他們就一直待在他這屋沒走。
吃飯也在他這屋,聊天也在他這屋,魏明安安排事情也能讓江辭聽著。
“誒。”沈離歎氣,“可憐兮兮地躺在那裡。”
破曉附和,“沒他都不習慣了。”
沈亭禦垂頭耷腦的,“說了來保護阿兄的,咱們保護了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