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低頭在那勾人的紅唇上親了一下,“看到了啊,有尾巴,還有海浪,還是藍色的花,噢還有你的簪子,我都看到了。”
沈離輕咳一聲,眼眸被笑意渲染得格外明亮,“觀察得這麼細致啊。”
破曉哼哼兩聲,“那我的衣裳你看到了嗎,也是特意沒給你看的。”
沈離昂首挺胸的,很是不服氣,“誰沒看到似的,你穿紅色也太好看了。”
破曉嘿嘿笑了幾下,“你也是,太好看了,這衣裳以後能不能穿啊~”
沈離嫌棄一樣得嘖了一聲,“瞧你那傻樣。這叫嫁衣,嫁衣!讓我再穿嫁給誰去啊。”
破曉眼眸一轉,“那穿給我看。”
“好好好。”
沈離仰頭啄了兩下他的嘴角,“我的傻魚啊,鋪墊完了嗎,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合巹酒還沒喝呢。”
破曉乖巧地點了點頭,略一彎身,將沈離抱了起來,不像以前一樣撈著她的腿彎,沈離這次直接坐在他的胳膊上,被他圈住雙腿。
“噢!”沈離猛的被提起,還有點不適應,“你花樣真多啊。”
一隻手就給她提起來了,她可不像閨閣小姐那般瘦的。
破曉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在外麵得你抱我,符合咱倆的身份,回家就我來。”
“好好好你來你來。”
沈離胳膊支在他肩頭,親著他的長發,“知道回去乾什麼不。”
破曉仰頭看她,“這不是把你抱回去辦我嗎。”
“謔!”沈離笑得不行,“乾嘛非得我辦你啊,你不是學了嗎。”
破曉將沈離在榻邊放好,“我這不得符合我的身份嘛,我嫁的你啊。”
沈離笑著杵他,“去把合巹酒拿來。”
“這個呢,隻這一小盅,但要這麼喝。”沈離倒了酒遞給他。
兩人胳膊交疊,飲了合巹酒。
沈離特意觀察了一下他,盯得破曉人都毛了,“我沒醉啊,這才一口不到。”
“噢~”沈離笑吟吟地把腦袋湊近,“那我娶回來的小媳婦,你還不自薦枕席啊。”
破曉忽閃著大眼睛,疑惑極了,“什麼意思?”
沈離眼中狡黠儘顯,“就是自己脫了衣裳心甘情願地給我辦,你還要求我垂青,這個就是求我趕緊辦你。”
破曉嘖了一聲,陪她演,“在下傾心姐姐已久,今日自薦枕席,求姐姐垂青。”
“哈哈哈哈”沈離笑得不要太開心,而且破曉手指兩下就拆了發冠散了發,解了他的衣裳,將係帶塞進了她的手裡。
破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眼角眉梢都帶笑,看著沈離笑得花枝亂顫,一本正經地開口,“夫人還不快快動手,衣服都給你脫了。”
沈離樂顛顛地扒了破曉的衣裳,在他露出的腹肌上戳了戳,指著自己的頭發,“今天這個有點難,你會拆嗎。”
破曉一句廢話沒有,直接上手。
動作輕柔地將沈離頭上的發飾一個一個拆下來,沒有拽疼她分毫,沈離甚是滿意,又張著胳膊閉著眼,享受似的噘著嘴,“呐,衣裳。”
破曉又仔仔細細地一層一層給她褪著衣裳,在旁邊疊好,沈離罵他,“你傻啊,又不是睡覺你留個裡衣乾什麼。”
破曉哼哼唧唧地黏上來,整個人都要往她身上掛,“你不是之前罵脫女人衣裳的都是流氓嗎。”
沈離嗤了一聲,“站起來。”
破曉規規矩矩地站了起來看著她。
沈離極快地把自己的裡衣脫了往後一甩,隻剩貼身衣物,朝著破曉撲去。
破曉伸出手臂接住了她,沈離胳膊圈著他的脖頸,雙腿扒在了他的腰上。
不受控製的紅暈爬上了他的麵龐。
偏偏沈離毫不自知,指著床,“出發!”
破曉攬著她光溜溜的背,眼神都不敢亂瞟,不停地眨眼睛。
沈離笑罵,“慫貨!”
破曉攬著沈離,瞬間身形便回到了床上,四目相對,眸光流轉且瀲灩。
“沈離...”破曉傾身而下,吻住了他惦記了許久的人。
沈離手指一揮,床幃落下,火紅的紗簾將兩人與外界隔絕,也將內裡的繾綣愛意儘數包裹在其中。
破曉俯在她身上,滾燙急促的呼吸似細碎的火焰,落在她的臉畔,水霧朦朧的眸子實在叫沈離沉醉。
她撫著那已然紅透了的麵龐,道,“破曉~我好想你的這麼些天。”
破曉目光所及之處,就是沈離清澈透亮的眸子,眼底的柔情幾乎要溺死他了,“沈離,我也好想你。”
情感如潮水般洶湧澎湃,破曉的唇覆在了沈離的印記之上,熱烈而深刻,仿佛要將彼此的靈魂融為一體。
不同於以往的小打小鬨,兩人均引以為傲的理智在逐漸坍塌。
“疼?”破曉有些窘迫地紅了臉。
他看沈離蹙了下眉。
沈離仰頭親了親他,“沒事,我愛你。”
破曉一下子怔住,半晌才啞聲不止地喊著她。
“沈離~”
夜晚寂靜,燭火越發昏暗,隻留滿室的溫情與旖旎。
...
“沈離~”
破曉戳了戳沈離紅撲撲的臉頰。
沈離眨巴了幾下眼睛,眸子裡泛著水霧望向他,“還要?”
說完她仰了仰身子,在他臉上隨意地親了幾下,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睛,“來吧。”
破曉羞紅了一張臉,埋首在她頸間輕輕蹭著,“沈離~”
沈離噗嗤一笑,“瞧你紅的那樣。”
破曉不服氣了,“說得跟你不紅一樣。”
“好好好”,沈離拍著他的背,予取予求的模樣,“那夫君要再來嘛,我等著了。”
破曉沒抬頭,在她印記上親了親,聲音黏糊卻異常清晰,“沈離,我是你的。”
沈離輕聲地笑了,媚眼如絲,“好~我也是你的。”
...
一直折騰到子時都過了,沈離困得不行了。
破曉有點羞赧,他次次都問她意願,沈離每回都說好。
但沈離現在已經快睜不開眼了。
“沈離?”破曉將她微微扶起。
沈離眨了眨眼睛,“困了。”
而且她其實還喝了好多酒了。
破曉托著沈離下了床,找了件他的裡衣給她嚴嚴實實地裹好,飛去了浴房。
他許久沒來了,看到眼前的池子一陣怔愣。
沈離趁他不在,把這個院子的浴房也改成浴池了。
沈離現在胳膊搭在他肩上,雙腿跨在他腰間,一手托著那綿軟的身子,看著沈離腦袋一晃一晃的往自己脖頸上靠著,心間漸漸被盈滿。
他把沈離輕輕放下來,抱著她下了水,溫溫熱熱的水汽下,攬著沈離綿軟的身子。
沈離像找到了安全感一般,即使泡在水裡,破曉在給她洗,她都能睡。
哼哼唧唧的將破曉攔腰一抱,在胸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滿意地咂咂嘴,閉眼睡著了。
“你真是...”破曉無奈地看著她。
破曉動作更加輕柔,將沈離擦乾淨身子,等他尾巴變回去,又拿衣裳給她裹好,瞬間就到了他們的床邊。
嚴嚴實實地摟在了自己懷裡,破曉把大紅的被子蓋在了他倆身上,親了親沈離早已安睡的臉頰,“夫人晚安。”
這還是沈離教他的。
專門睡覺之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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