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回去沐浴,也不打架了,她換了件藕粉色紗裙。
天南地北的逛,提著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說是沒打架,路上遇到好幾個場麵,她還是順手幫了。
和沒靈力的人打架,她從不用靈力。
出門一趟,救了好幾個人。
沈離提了一手的東西,婉拒了那些想報答她的人。
回了京城。
“沈離啊~”
破曉無奈地笑道,“開雜貨鋪了啊~”
沈離躺在房頂上玩著破曉的小尾巴,自言自語地給他講故事。
“我今天溜達到我們第一次見的那個海灘了。我往那礁石上一坐,就想,噢!真是個好石頭!”
沈離笑容肆意,看著腳下的院子,眼尾上挑。
“讓我遇到了這麼好的你噢~”
她抬了抬手,動了動她的小人。
破曉在底下也在念叨。
掌心的小人突然撲過來趴到他臉上。
他唇角輕勾,柔聲道,“怎麼啦?”
看著它抱著自己鼻子貼上了腦袋,破曉驀地一聲輕笑,“要親我啊。”
他往後一仰,由著那小人胡來,懶懶道,“我也想啊~”
“這般久的見不到你,再來一次我可受不了。”破曉嘟囔著,“以後你去哪要是不帶我,我都得死皮賴臉地跟著走。”
沈離正揉搓著破曉的小尾巴呢,那小尾巴忽的就又要拽她走。
“乾嘛乾嘛!”沈離一把抓住不讓它鬨,“說著讓我陪你又趕我走是吧。”
“就不走了,你怎麼的吧~”沈離凶巴巴地盯著那個給她置氣的尾巴。
那小尾巴跟她僵持了一會兒,蔫噠噠地跳回了她的手上,逗得沈離瞬間喜笑顏開,“這就對了嘛~快把你的衣服給我送上來。”
旁邊悠悠地升起一身衣裳。
“腰疼!睡房頂腰疼!”破曉急死了,沈離每天晚上都不走。
沈離根本也不聽他的。
氣得破曉指著她的小人,“你給我站好!回去睡覺!”
“嘿!”沈離看他罰站她的小人,拎著他的尾巴,左戳一下右戳一下,“長本事了啊你。”
那小尾巴她戳左邊就往右邊躲,戳右邊就往左邊躲。
“等著過兩天我就弄死你的啊~”
...
剩下的兩天一晃就過。
第七日晚上。
破曉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住。
他自己在院子裡念叨,“可憋死我了!”
“明日師父就來放我了~可是你要中午才來誒,我得沐浴然後換衣裳什麼的。”
破曉自己在那兒自言自語了好一陣,“沈離啊,睡不著了啊。”
說得跟沈離睡得著一樣。
沈離才從江府出來,江辭給她找了人教她,上次她在青樓淺淺聽了一下的事。
羞死了。
必須得讓那魚也聽一遍!!
沈離感受著自己的靈氣在被破曉肆意擺弄一陣無語,朝底下沒好氣地道,“趕緊睡覺,彆玩了!再不睡天亮了!”
她反正要睡覺了,在外麵騎馬的可是她!
...
次日,沈離再一次被勾人的早飯叫醒,她去食肆吃了香噴噴的雞絲麵。
這幾天快給這個鋪子嘗遍了。
而且她日日來吃一份帶一份。
老板娘問了一嘴。
沈離可算等到她問了,喜滋滋地說,“我那夫君賴床,我來給他買回去。”
在老板娘慈祥的目光裡,她拎著食盒又回了房頂。
讓她的小人把底下那賴床魚叫醒,將食盒遞了下去。
她一揮手,沒有多待,道“我走了啊!”
破曉接過食盒,看著陪了他好幾天的小人突然消失,心裡霎時空落落的。
但是他轉念一想,沈離馬上就來了,不空了,滿的很!
...
江辭特意派了許多人給她,讓她規規矩矩地任人家打扮。
行吧。
從沐浴那一步就開始了,沈離綿軟著四肢,任由這幾個年輕小姑娘往自己身上塗著各式各樣的東西。
將她全身的皮膚擦得又嫩又滑。
同時還伴著各種香氣。
沈離待她們整完,被裹上了薄薄的紗衣,來到他們這個已經裝飾過了的屋子裡,套著衣裳。
放眼望去,江府已妝點得遍布紅綢錦色。大紅的錦綢,從江府大門,一直撲到了這個院子。房簷廊角,樹枝草木,甚至秋千上都掛滿了紅綢裁剪的花。
沈離看到這幅裝飾,還感慨過江辭的眼光真的很好,這全屋都是大紅色,但一點都不落俗,甚至十分養眼。
因著沈離特殊,或者是江辭安排了一颯一柔兩身婚服給沈離穿。
兩身衣裳的打扮自然不同。
一會兒沈離要去京城的另一端接破曉,還要上街,在幾個人的打扮下,沈離迅速地變成了平日裡英姿颯爽的模樣。
沈離一襲火紅騎裝,大片的金絲浪紋若隱若現,長發高高束起,袖口利落係緊,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玲瓏腰配,姿態閒雅,氣度逼人。
連打扮她的人都忍不住驚歎。
“小姐實在是氣度不凡。”
沈離頷首,誇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好吧,“我那一套衣服什麼時候穿啊?對了還有你叫什麼?”
眼前這小妹妹朝她行禮,嗓音清甜,“奴婢清棠,但小姐可以隨意稱呼。”
沈離眼眸一彎,多可愛的小姑娘。
她繼續道,“小姐將姑爺接回來以後,需要讓姑爺在轎中稍候片刻,奴婢們為小姐打扮,換真正的嫁衣。”
沈離點點頭,明白了,道,“清棠啊,我可隨意了,而且不太守規矩,彆整日奴婢奴婢的噢!就叫我小姐就可以了。”
清棠行禮,道,“好的小姐,我會與她們說的。”
沈離頷首,“我去見一下阿兄然後等等時間就去了。”
“好的。”
...
破曉這邊呢,吃過沈離早上給他帶的好吃的,自己去沐了浴。
穿了件還未穿過的衣裳,還濕著發,就坐到了正廳,等林清和沈亭禦他們。
他望眼欲穿般,盯著那個好久沒開過的正門,喃喃自語,“怎麼還不來啊~”
等得他頭發都乾了,隨便束了個發,他們就來了。
沈亭禦嬉皮笑臉地進來了,“破曉啊,想我沒啊~”
破曉難掩嘴角的笑意,他這些天待在這個宅子裡,彆說沈離了,誰他也沒見到過,斂了斂神色,“想。”
但是想了想沈亭禦一會兒要乾的事,又看向他,“你不難為我我就想。”
沈亭禦大笑,“噢那是不可能的!我得把阿兄那份也為難了。”
破曉哼了一聲,看向林清。
林清悠悠然地坐在主位,“還不去換衣裳啊。”
破曉哀求地看著他。
萬一他進去了出不來了怎麼整!
林清快憋不住笑了,清了清嗓子,“一會兒沈離來了。”
破曉怨念滿滿,拿著沈亭禦提來的大包裹進了屋子。
他上次試過這身衣裳了。
所以雖然有些繁瑣,他自己穿也沒問題。
江辭為他準備的婚服,絳紅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波浪紋的滾邊,與平常的婚服並不同,他的這件融了藍。
破曉初初見這身衣裳的時候怔愣了好一會兒,江辭當時還笑話他。
他腰間束著寬邊錦帶,長發束起,以鎏金發冠固定著,身姿修長挺拔,瞧著比往日多了幾分英挺和瀟灑,十分的意氣風發。
破曉開門走了出去。
沈亭禦與林清的對話戛然而止。
除了他和江辭無人見過這身衣裳。
沈亭禦張大了嘴巴,指著他,“你...”
破曉見他的目光,上下掃視了一下自己,並無不妥。
沈亭禦彆彆扭扭地樣子,惺惺道,“你今日這般模樣,我勉強同意你與阿姐了!”
破曉抿唇輕笑。
林清抬眉,這江辭應當花了不少心思。
破曉軟著語氣,試探,“那不難為我了成不成啊~”
沈亭禦一哼,看向林清,“師父,快給他關起來!一會兒阿姐要來了~”
破曉也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