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陪江辭喝完了酒,拿著洗好的葡萄回了院子。
破曉安安穩穩地睡著。
沈離看他睡著,回了趟靈山去領了個任務,取了點東西。
她再回來,破曉還沒醒。
“真可愛。”
沈離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不知是她的目光太炙熱還是怎麼的。
破曉緩緩地睜開了眼。
“沈離~”
跟撒嬌似的。
沈離唇角一彎,“我在呢。”
破曉歪著腦袋哼哼唧唧的,“頭疼抱抱我嘛。”
他這才發現沈離拿被子給他裹得跟個球一樣。
索性他也不動了,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沈離可拒絕不了他,“給你擦了身子,忘了啊。”
她脫了外裳,把他往裡拱了拱,鑽進了被子裡。
破曉眉尾高挑,顯然是在回憶,“想起來了。”
彆的也想起來了。
“呐,你要吃的葡萄。”沈離指了指旁邊的桌子,“某個要以身相許的人,吃不吃?”
“吃!”破曉點點頭,他現在臉皮都比以前厚了,聽沈離調侃他喝醉以後胡鬨臉都沒那樣燒得慌了,“你快讓我許~”
“讓你許讓你許!”沈離小手又伸向了他的好身材,“彆的話記不記得啊。”
“差不多吧。”
沈離肆無忌憚地摸著,怕他掐頭去尾,再跟他講一遍,“我不喜歡他嗷,隻當他是哥哥,你不是清楚沈亭禦於我嘛,差不多的。況且我帶你見了他,他明白,往後也會當我為妹妹的。”
破曉點點頭,他知道,那不喝酒了嗎,吃點醋不過分吧。
“那你再遇上他記得喊一句阿兄。”沈離囑咐。
“好!”
“呐,好甜的葡萄的。”
“唔,是好甜。”
...
沈離等破曉腦袋不暈乎了,又帶他出門了。
好不容易來一次京城,什麼都得帶他見識一下。
喝茶的,說書的,甚至醫館她都帶破曉去了。
說他身子康健,又說了一堆脈象,沈離滿意得不得了。
破曉是一句沒聽懂,看沈離樂嗬嗬的,他就笑了笑。
輪到沈離,那大夫說她月事不準,她淡淡垂眸,“確實。”
那大夫要給她開藥,沈離沒讓,破曉一臉疑問,“什麼意思?”
“就是我有個小毛病,大夫要給我開苦藥。”沈離這般解釋。
破曉搶了她的錢袋子就付了錢,“開!”
沈離似笑非笑的,“你付的這錢夠十次了。”
破曉拿回來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那...我不吃螃蟹了,給你吃藥。”
“瞧你緊張那個樣。”沈離不逗他了,拿著藥方去抓藥,夥計找了她的錢,“你當多大事啊。”
“很苦的,你得給我賠回來。”
“嗯嗯嗯。”
傻魚。
她又帶著他往前走,書肆逛了,通通讓他們送到客棧。
逛到一家青樓,沈離拉著他直接走了,破曉還問她為什麼繞過這個。
沈離看著也快晚飯了。
拉著他回去了。
江辭府上,破曉不明所以。
沈離則在想著怎麼支開他去取衣服。
可算找到江辭了。
“阿兄!”沈離喊他。
“這是逛回來了?”江辭起身迎他倆。
破曉看他走近,也道,“阿兄。”
江辭一愣,隨即淡淡頷首。
沈離一臉驕傲,“他得跟我叫。”
“你這藥是?”江辭問她。
“月事不準的。”
她把江辭拉到一旁,“我出去一趟,你教他寫幾個字怎麼樣?”
“沒問題~他不會寫字?”江辭這就有點驚訝了。
沈離頓了頓,“該怎麼跟你解釋呢,他海裡出生的,說話都是現學的。”
江辭眸色閃了閃,“鮫人啊。”
“謔!”沈離驚了,“你怎麼知道。”
江辭敲了敲她那腦瓜,“我是做什麼的啊?當然知道了。”
他走南闖北的,還不知道個鮫人了。
“行了那我出去一趟,你帶他待會兒。”沈離擺擺手,順便把在一旁聽不到他們講話的破曉解開了,撈過他的身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出去一趟啊,你跟阿兄學會兒寫字。”
破曉一愣,“做什麼?”
“你的禮物。”沈離笑嘻嘻地望著他。
破曉訕訕地鬆了手,“早點回來啊。”
...
沈離去了裁縫店。
老板已經將她那件做好了。
沈離去試了一下,真是她從未穿過的風格。
將那衣服換下,沈離交給老板包好,轉身去了剛才沒讓破曉進的。
青樓。
沈離的要求比較奇葩,給的銀子又多,專門領了一個花魁上樓教她跳舞。
沈離學的麵紅耳赤的。
末了,她有點躊躇,還是問了關於一些那書上的事,花魁笑著與她講。
給沈離學得人要紅透了。
從青樓出去繞著京城轉了三圈才回去。
結果她剛回去,就被那倆人迎頭灌了一碗苦藥湯。
真的是灌。
破曉負責動手,江辭熬的藥。
她剛進門一步就被捆了。
破曉舉著一碗黑黢黢的藥讓她喝。
喝得她齜牙咧嘴,氣得她叉著腰想給他倆罵一頓。
結果他倆十分默契,一個掏葡萄一個掏蜜餞。
沈離十分賞臉,一人手裡的拿了一個,“我出去一趟,你倆好上了?”
江辭嘖了一聲,“不這樣你能吃啊。”
破曉剛才動的手,他也嬉皮笑臉的,“我都學完了。”
“他是真的學得快。”江辭不由讚歎。
沈離一點都不客氣,“想吃涮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