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直截了當,“子衿郡主是誰?”
“賢王之女。”江辭回答。
“我明日正式來,她抓了我的人,我去算賬了。”
沈離撂下一句話就飛走了。
賢王?有意思。
眨眼間她就落到了賢王府。
“賢王是吧。”沈離的劍尖抵住他的喉嚨。
賢王麵色不改,淡淡道,“我是。姑娘身手不凡,想做什麼?”
沈離瞬間將賢王捆了,化了匕首抵在他腰側,“你女兒綁了我的人,你跟我走一趟呢?”
賢王呆怔幾瞬,他看起來並不知。
沈離拎著他,循著印記追,旁若無人地落在了京郊的一座宅子裡。
院子裡就停著剛剛那輛馬車。
賢王還在跟她講條件。
沈離打斷他,“我是沈離,想起來這個名字了嗎?”
她一點耐心都沒有了,追著印記找過去,踹開房門。
屋裡隻有一個女人和一個黑袋子。
沈離心裡咯噔一下。
不能裝的她的破曉吧。
把手裡的賢王往地上一扔。
屋裡那女子一聲大叫,“爹!”
“逆女!你綁的人呢!”賢王是被她的靈力所縛,那郡主扒不開。
可她朝沈離吼,“你誰啊!你為什麼綁我爹。”
“快點把你綁的人放了!”賢王急死了,他知道沈離是什麼人了。
沈離靈氣化劍,劍指那膽大包天的女人,冷冷道,“為什麼綁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管我做什麼!”
沈離再也沒耐心了,“你管不好你女兒,我不介意幫你殺了。”
手腕翻起,扼著脖子將她提至空中,那女人瞬間就慌了,拚命扒拉著沈離的手,“我說我說我說!我不想嫁劉侍郎。”她被沈離攥得滿臉通紅,手指艱難指向地上的黑袋子,“他樣貌好看,綁回家,配得上我。”
沈離要氣笑了,隨手把這女的一扔,“你也配覬覦他?!!”
當她是死了啊。
她還以為是誰發現了破曉是鮫人。
繞到兩人身後,將那黑袋子小心翼翼扶起來,靠在她身上,解開袋口的繩子。
那子衿郡主還在問賢王,“爹,她誰啊。”
剛把袋子打開,就看見破曉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沈離看到他瞬間眼眶就紅了,聲音染了哭腔,“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破曉~”
她到底瞎說什麼啊。
身後的賢王已經想死了,他想弄死他這個女兒。
沈離這才發現破曉醒著為什麼不說話,將他嘴裡塞著的粗布拿出來扔到一旁,破曉立刻就說話了,“沈離~”
沈離還沒把袋子給他扯下來,理了理他悶得有點潮濕的長發,問他,“可有受傷?”
破曉搖搖頭,“就是使不上力氣。”
“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沈離哭喪著臉,給他把黑色的大袋子扯下來。
拿下來以後沈離看著這跟那店裡夥計一樣的五花大綁的破曉,眼睛裡竄的火苗壓都壓不住。
她坐下身子,讓破曉靠在她身上,給他解捆著身子的麻繩,朝那倆人吼,“去把動手的人給我全叫來!”
賢王就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朝她女兒吼,“趕緊去!”
破曉看沈離這般表情,開口道,“我沒有讓人近身噢,雖然使不出力氣,剛用靈力掀了那女人,你就來了。”
沈離看著他手腕上的勒痕臉一下子就黑了,“又活膩歪了!”
“什麼時候醒的?”沈離一手給他揉著手腕一手解著彆的地方。
破曉說到這有點尷尬,“被人抬著走的時候。反應了一下,就到房間裡了。”
沈離淡淡一嗯,“站的起來嗎?”
破曉搖搖頭。
能站他早開打了。
沈離仍黑著一張臉,給他揉著手腕,擰在身後一路勢必難受,“這女的把你綁回家當小媳婦的。”
“什麼?”破曉沒聽懂。
沈離哼了一聲,“沒聽見她剛才說因為你長得好看,所以要把你綁回家啊,綁你回家當男人!”
沈離恨恨地瞪了一眼仍規規矩矩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的賢王,又看向破曉,“一出來就被人惦記!”
破曉都不管那還有一個人呢,逗她,“姐姐不是說逃不出去的就來救我嘛~來得好快噢。”
沈離迅速將他的勒痕消了,扶著他坐著,“你給我正經點!”
“都說了我對姐姐一見傾心,姐姐給我帶回家我就是姐姐的了~”破曉看沈離黑著臉就心裡突突跳。
“你能不能正常點啊我說,剛被人綁了還嬉皮笑臉的。”沈離瞪了一眼破曉,朝賢王吼,“給我滾出去,離遠點,把門關上。”
那賢王一溜煙就不見了。
沈離把腿伸直,拍了拍,“躺吧。你正常點。說的都瘮人了。”
破曉被沈離扶著躺下,眉眼溫溫柔柔地看著還是滿臉怒容的沈離道,“彆生氣啦,那夥計怎麼樣了?”
“我和老板說個話的功夫你就不見了,我闖進去一看,就一個昏迷的夥計,我那麼大一個傻魚被人抓了。”沈離心有餘悸,“我嚇得夠嗆,我以為京城有什麼能人異士能看出來你的身份呢。結果是個純看你長得好看的。”
破曉恢複了點力氣,抬了抬手,沈離把手遞過去了,她道,“你剛被抓走我就知道了,我當街截了那個什麼郡主的馬車,但是不能當街動手,又讓你難受了一會兒,對不起啊破曉。”
破曉捏捏她的手,“沒事,我沒醒,不知道。”
沈離接著跟他解釋,“這就是我沒跟你講的,我與江大哥後半段的故事。將他救下後,我與他並沒有太多交集。是有一次長門我一師弟,就在京城,當著很多人的麵用了靈力打傷了當街作惡的一些人,那裡麵有身份很高的人。當時就被下了獄,我去救人。”
“整個京城我就認識江大哥一個人,他幫了忙。所以我也欠他一個人情了,然後才有送客棧的事。”
沈離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他的發絲,“所以不可以當街動手。一,會傷及無辜,二,民間有律法,我們雖然不受管轄,但也要尊重。”
破曉認真地聽著,嗯了幾聲,“還去做衣裳嗎?”
沈離哼了一聲,“我說送給你的禮物就是我跟老板偷偷定下的,特意避開你說的,結果你出事了。”
破曉眨眨眼睛,“那我還有禮物嗎?”
沈離真是服了她這傻魚的腦回路了,“有~回去我讓他做,行了不?”
破曉滿意了,笑眯眯地點頭。
“恢複點力氣咱就走,不在這鳥地方待著。”
“那回去?你扶著我嘛~”破曉腦袋晃晃悠悠的。
沈離攬著他的腿彎和後頸將他抱起,“抱著走!”
“誒你放我下來!外麵還有人呢。”破曉急急忙忙地說。
沈離見他認真的,穩穩當當地牽著他,又揮了幾縷靈氣在他旁邊,出了門。
院子裡,被她捆了的賢王,不知被誰按著跪著的郡主,還有一個沈離不認識的,但有靈力。
沈離冷笑,“我陪我男人玩完了再來收拾你們。”
將三人扔進剛剛的屋子,沈離轉身扶著破曉,瞬間就到了客棧。
一進屋,破曉就黏了上來,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
沈離想給他放到床上,破曉搖搖頭,“沒脫外裳呢。”
她不喜歡穿著外衣上床。
沈離瞪了他一眼,給他抱著放到了椅子上,捧著破曉的腦袋,“又出去遭罪了,怎麼這麼慘啊你。”
破曉把臉貼在了她的掌心,“你看你又救了我一次,你都救我三次了~”
沈離微微俯身,想親親他,破曉突然捂上了嘴,“等會兒,我剛被塞了個布,漱口再親你。”
“我真是服了你了,我給你打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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