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一掌拍出,浩瀚靈力直奔四個長老,空氣中響起震耳欲聾的爆鳴聲。
三長老被沈離的靈氣掀飛了。
他先前已經挨了沈亭禦最淩厲的幾招,此時到沈離手裡便是不堪一擊。
沈離麵色冷峻,雙眼含冰,雙手交疊,強大靈力瞬間蕩出。
霎時翻起手掌,推向麵前的三個長老。
耀眼的光華襲向對麵三人,三人均是紛紛吐出一口血來。
“你與冰凰交手,怎會還有如此靈力?”二長老冷斥。
沈離都未曾化劍,手中靈力再聚,“打你,足夠了。”
這昏暗的走廊倒是被四人的靈力照得無比明亮。
沈離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殺氣,身形絲毫未動,四長老持靈氣化成的劍朝她刺來,沈離右手輕抬,食指和中指接住他的劍尖,掌中靈力一推,便擋回了他的劍。
她根本不將四長老放在眼裡,嗓音陰冷,厲聲道,“打了沈亭禦多少靈力?我還給你。”
左手光華大盛,頃刻間將四長老掀翻,身子墜到沈離身後,趴在地上猛地吐了幾口血,昏了過去。
沈離嘴角噙著冷笑,將早已昏迷的三長老和四長老丟至一處。
“你倆呢?又打了沈亭禦多少靈力?”沈離右手手掌張開,靈劍瞬間化成,手腕一轉,劍指前方依然擋路的二長老和五長老。
兩人也紛紛化劍,沈離手中劍花一轉,迎上兩人破空而來的劍芒。
三人的劍氣在走廊裡掀起陣陣寒風,滅了不少燭火,本就昏暗的走廊更加陰森。
明明是靈氣化成的劍,淩厲的劍氣相碰,甚至掀起了陣陣火花。
沈離出手疾如閃電,三招便掀翻了五長老,他的靈劍已無。
沈離深吸一口氣,將情緒儘力平複,執劍轉身看向她的最後一個對手。
二長老。
沈離指尖微蜷,氣息下沉,濃鬱的靈氣縈繞在她的靈劍周身,明顯要比二長老的光芒更勝!
揮劍。
一道淩厲的劍氣照亮昏暗的走廊,猶如夜空中的流星劃破黑暗,直奔二長老而去。
二長老揮劍抵擋,以劍為盾抵擋著沈離源源不斷的靈氣。
“這麼打的沈亭禦是吧,現在換我了。”沈離眼神裡淬著毒,左手靈力凝聚,看著二長老一步步吃力,直至他雙手抵擋,半跪了下去。
沈離瞬間出手。
最後一個路上的敵人倒下。
沈離卸了力,收了靈劍,手腕微微顫抖。
將四個昏迷的長老丟至一處,覆上一道靈力。
終於前進到沈亭禦身前了。
沈離手掌懸於上空,探著沈亭禦的傷,靈力枯竭,施法過度,多道靈力內傷...
她等會兒再跟他們算賬。
將沈亭禦身子放好,沈離接著往裡走。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破曉應該在最裡麵。
昏暗的走廊一眼都看不到儘頭,血腥氣撲鼻而來,空氣倏忽間都變得更加陰沉。
沈離腳步邁得很輕,呼吸不知為何變得異常困難,臉頰開始微微發燙。
最後一間牢房的房門大敞。
麵前的一幕直接讓沈離呆怔當場。
她動都不會動了。
“沈離~”
破曉清淺的聲音響起。
“你來了啊。”
他半撐著湛藍眸子,仔細看著他的沈離。
自沈亭禦出去,他便揪著心,剛才打鬥聲小了許多,而後異常淩厲起來,他便猜測是不是沈離來了。
他分分秒秒都惦記的沈離,比走時多了一件白色的大披風,看起來沒有受傷,臉色有點蒼白。
倒是比他強。
“破曉...”
沈離反應過來了。
她的破曉,臉上毫無血色,整個人都被釘在了牆上。雙臂展開被吊起,腕間捆著縛靈鏈,腰間也緊緊拴著縛靈鏈,渾身赤裸,竟是尾巴的模樣。雙臂層層疊疊混著不知多少道還未愈合的傷口,有些還滴著血。上半身混雜著鞭傷,刀傷,烙傷,以及一大堆沈離見都沒見過的形狀。沈離最喜歡躺的他的腹肌,竟沒有一塊好肉。沈離摸都不舍得摸的,每次遊動都能揮出冰藍水花的鰭,被粗暴的塞進了不知道沾染過多少血漬的木桶裡,上麵還層層疊疊封著靈氣。那波光粼粼的透亮大尾巴早已沒了光澤,浸滿了血液,布滿道道傷口,有些傷口因為長時間缺水而猙獰地翻著...
“破曉...”
沈離聲線不穩,嘴唇極力壓製顫抖。
“破曉...”
沈離舉著靈劍的手顫抖的幾乎拿不住,她都無從下手,幾瞬之間便染了濃濃的哭腔,“你告訴我你這個能不能解啊。能不能變腿啊,我...”
破曉側著頭,看著猛地撲過來跪在地上看著他尾巴無從下手的沈離,眼角一彎,“都可以。”
沈離哆嗦著手解開了水桶上封著尾巴的靈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嘩地掉。
破曉下意識想給她擦眼淚。
動了動手,這才發現動不了。
誒。
沈離解完木桶上的靈氣,並沒有馬上動木桶。
顫顫巍巍地起身去解縛靈鏈。
沈離翻手,掌中靈力微弱閃著,幾下便散了。
“破曉...我”沈離捂住了臉,身子無力地跌坐在地,手腕哆哆嗦嗦地再次翻起。
破曉一直垂著眼簾看著沈離,淡淡鼓勵她,“慢慢來。”
沈離咬緊牙關,閉上了眼,掌中靈力凝起,瞬間就將破曉身上的三處禁錮通通粉碎。
破曉霎時離開牆壁,毫無力氣的身子軟綿綿地向地上墜去。
沈離穩穩地接住了渾身是傷的破曉。
她的手又開始抖,破曉的身子一動便有許多傷口又在滲血。
破曉撐不住了,眼皮越來越沉,“沈亭禦在外麵嗎?”
沈離胡亂的點著頭,手上靈力拚命地往破曉身上輸。
可能是因為沈離來了吧,破曉怎麼也堅持不住了。
閉上了眼睛。
沈離將破曉全身上下都認真地拿靈氣遮好,輕柔地用靈力將他抬起,出門用另一隻手也同樣用靈力抬著沈亭禦。
一個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弟弟,一個是她傷痕累累的愛人。
兩個人都昏過去了。
沈離帶他們走。
推開地牢的大門,沈離目光掃到了門口仍被她困著的四個人,輕輕將二人放下。
手腕翻起,瞬間將四人摔進了地牢。
雙手交疊,在地牢門口下了堅實的結界。
不是愛解嗎,從裡麵破吧這回。
再次接上他們。
她帶他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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