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不厭其煩地耐心教。
懷裡的小貓破曉中間自己去如廁了一趟。
沈離一邊笑,一邊給他擦爪子。
破曉堅持,他是不會自己舔毛的!
差不多他倆快睡覺了。
江辭靈劍的形狀已經很不錯了。
魏明安的靈力在她的指導下也多了不少。
“呐”,沈離把破曉放下,朝江辭伸著手,“睡覺了阿兄。”
江辭憋著笑,搭上了手。
小白貓在一旁努力扶著輪椅。
“哈哈哈哈。”
沈離當然抱得動他倆了。
破曉比他倆重多了好吧。
把魏明安也抱到輪椅上。
“睡覺咯阿兄~”
“喵嗚~”
江辭笑,抬手接住蹦到他身上的小白團子,“可愛鬼。”
破曉嘿嘿一笑,倒在他懷裡滾了滾。
“誒喲。”後麵的沈離和魏明安相視一笑,江辭眼底笑意分明,撫著他的後頸,“小貓咪不怕噢。”
又要睡覺了。
破曉呼嚕嚕地揚起腦袋貼了貼他的脖子,“喵嗚~”
江辭笑,“乖,睡覺去了。”
魏明安接過破曉。
破曉笑嘻嘻地又在他懷裡打滾。
沈離把魏明安送到地方,給他塞進被窩裡,魏明安拿起一旁搭著的沈離的披風。
“過來。”
沈離無奈了。
魏明安仔細地給她披上厚實的披風,叮囑,“外麵起風了,不能受涼。”
破曉躺在沈離的臂彎裡,魏明安撓了撓他的下巴,將披風係好帶子。
“喵嗚~”
沈離也笑,“好,不受涼。”
破曉安安靜靜地窩在沈離懷裡,拿身子給她暖手,他待在披風裡,很是暖和。
儘管他的視線現在一片黑暗。
但是真的很安逸。
他有夫人呢!
沈離抱著破曉往回走。
懷裡的小毛球一動也不動。
好乖噢。
她不想抬手,一路上能用靈力解決的她全用靈力代勞了。
沈離視線落在搭在那裡的裡衣。
淺淺勾唇。
拍了拍小貓軟乎乎的屁股,“等我換個衣裳。”
“喵嗚~”破曉抗議,怎麼換衣裳都不給他看了現在。
沈離迅速換上他的衣裳,把委屈得直哼哼的小貓撈出來,“喲,你看看我換的什麼呢。”
破曉扭頭望過去。
怔了一瞬,立刻拿爪爪蓋上了臉。
不承認,不是他噢。
不是他想的。
沈離大笑,抱著她的羞羞毛團子洗漱去了。
破曉仰著腦袋,乖乖任她擦完臉,又羞答答地捂上了。
“這麼羞啊”,沈離笑意滿滿,趴回了床上,翹著腳逗小貓。
破曉埋怨地看了她一眼。
他能說他還喜歡穿沈離穿過的衣裳嗎。
“誒喲”,小貓咪耍賴似的倒在了沈離手掌心,沈離笑得不行,“可愛鬼我親親。”
破曉翻著身子給沈離親。
好舒服噢~
沈離囫圇親了好多下,小貓咪抬起爪子按住了她。
“嗯?”
破曉撲到她身上掛著,沈離接住在空中蕩秋千的破曉,“做什麼?”
破曉不禁有些垂頭喪氣。
這小貓勁兒也太小了。
他伸著爪子使勁推了推她。
沈離沒看懂但是就勢躺倒了。
破曉眼神一亮。
趴在她身上,兩隻前爪站在她腦袋兩側,垂頭和她對望。
沈離這回知道了。
“哈哈哈哈”沈離笑得岔氣了,“不行,你要笑死我了。”
“喵嗚~”
不準笑。
怪尷尬的。
低著腦袋直接親了過去。
沈離一邊笑,一邊攬著他軟乎乎的身子。
任由小貓蹂躪著自己的臉頰。
誰懂啊。
讓一隻小貓撲倒了。
“喵嗚~”
破曉舔了舔嘴巴,舒服了。
沈離笑得寵溺,“親夠了?沒親夠接著給你親。”
破曉喵了一聲,那我再親親~
“誒喲誒喲。”
終於去睡覺了。
沈離把破曉攬在懷裡,腦袋挨著小白團子的腦袋,緊緊貼著。
怕他夢魘啊。
“我在呢噢”,沈離摸了摸他的小鼻尖,“想著一直在我懷裡呢,沒人可以害到你的,看到什麼都是假的。”
破曉點了點頭,知道啦。
“喵嗚~”
夫人晚安。
沈離吻了吻他的腦袋,“夫君晚安,好夢。”
破曉闔上眼,嗅著他熟悉的沈離的味道,緩緩入睡。
突然有了意識。
破曉微訝。
緊接著就是一陣鑽心剜骨的疼。
破曉還沒搞清楚。
他又回來了嗎。
眼前就一黑。
疼痛漸漸散去,破曉不禁腹誹,他這真是做夢嗎?
為什麼這麼真實啊。
好疼啊。
為什麼。
破曉深喘著氣,清晰地感覺到這刺骨的疼痛來自於他的尾巴。
為什麼他一睡著就到這邊來了。
破曉呼了一口氣,不去想任何事情,也咬牙忽略那刀絞一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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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幾刻。
破曉頹敗地睜開眼。
回不去。
為什麼啊。
這地方他真的不認識。
想死死不掉。
想走,回不去。
破曉在一下一下令他身子止不住顫抖的疼痛下,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絕望與希望交織而生。
他多麼希望再一次睜眼就能看到沈離。
但是他醒來,還是這令人生厭的水牢。
已經不是水牢了。
全是他的血。
雖然他時間觀念不怎麼樣。
但是一定過了一天多了。
今日有個人,竟知道他們的伴侶印記。
“鮫人!把你的印記種給我!”
神經病。
破曉進氣多出氣少,渾身因疼痛而痙攣,猛然聽到了這句話。
種過鮫人印記的人類,壽命就和鮫人看齊了。
對人類來說,那幾乎就等同於長生不老藥了。
他真想罵人了。
先前他低頭看了,他的鎖骨上方沒有那一抹魚尾。
“滾”
破曉嗓音縹緲,從牙縫裡硬擠出來這句話。
再來幾輩子。
最算讓他去輪回,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