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都醒了_離語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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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都醒了(2 / 2)

掌櫃很真誠,“我試過,我解不開。”

張毅武不信邪,“就一個麻繩能怎麼解不開!拿刀砍!”

掌櫃聳了下肩,“噢,我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怕砍到您。”

張毅武氣哼哼地往角落一窩,“那我要吃飯!”

掌櫃嚴格執行魏明安的囑托,又端了一碗剩菜來。

“你這屋怎麼沒有桌子!”

掌櫃很好脾氣,“您看放得下桌子嗎,也沒有床啊。”

就是個臨時騰的空屋子,滿滿當當塞下兩個人而已。

張毅武真的餓了,也不管他高貴的形象了,胖身子跪下就吃。

掌櫃見狀退了出去。

“好邋遢”,楚嶸川嫌棄。

他們幾個都看一路了,早習慣了。

等他吃完了呢,掌櫃又進來了。

把他的飯碗拿走,轉身就走。

“誒你給我關上門啊!!”

掌櫃沒理。

張毅武隻好自己扭著身子來關門。

魏明安上次走的時候交代了,把門彆上,掌櫃就把門栓住了,張毅武拉了半天沒拉動那一扇門。

笑得後麵幾個人肚子疼。

張毅武氣鼓鼓地坐下,一個小胖墩,仰著頭,罵天罵地。

然後他翻身滾回屋裡了。

反正他也睡過很多天野外了。

蜷成一個球,閉眼了。

“太有意思了”,楚嶸川笑得不行了,“怪不得你們天天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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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接話,“簡直就是個樂子。”

魏明安傲嬌,“我保證,在雲州就耗他一個月。”

“哈哈哈哈。”

張毅武足足在客棧耗了三天,叫他走他不走,就窩在角落裡賴著,每天和掌櫃要幾碗剩菜,就磨繩子。

一邊磨一邊念叨,“我就不信了,求人不如求己!”

他反手摸不到,因為手太胖了,然後每天就問掌櫃,“斷了嗎斷了嗎。”

掌櫃很圓滑地次次都說,“加油,你可以的。”

張毅武就耗上了。

“我要沐浴!”

彆說他們受不了了,張毅武自己都受不了了。

掌櫃攤手,“您看您繩子沒解開,沒有辦法脫衣裳啊。”

“我不管!你想辦法!”

掌櫃說乾就乾,和沈亭禦涮安王的法子差不多。

他也把張毅武綁了。

“你乾嘛!!”

“給您沐浴啊。”

張毅武現在變成了一根繩拴著的肉球。

掌櫃智慧的頭腦在此刻顯現。

將繩子的一端綁在了馬鞍上,讓馬拉著他,在水池裡涮。

刷馬的池子。

張毅武嗆了好多水。

“我嗚你拉我嗚嗚不”

可是讓他喝夠了。

掌櫃還貼心的拿大刷子刷了刷他。

把他身上還沒愈合的傷口搓得更大了些。

“夠了!!”

掌櫃指哪打哪,說夠了就撈回來。

“好的客官,您就說給沒給您洗吧。”

張毅武怒目圓瞪,又抽氣連連,又哭又嚎。

“我要傷藥!”

掌櫃麵無表情地拒絕,“那太貴了,您沒付錢。”

張毅武氣得肝疼,“你去京城張家,拿著我的信物提一千兩銀子夠不夠??!”

掌櫃接著道,“我怎麼知道您是不是唬人的。”

“你你你!我堂堂張閣老!唬你這麼個客棧老板乾什麼!”

江辭麵無表情地在結界裡接話,“就是本客棧老板想玩你。”

“哈哈哈哈。”

無論張毅武怎麼說,掌櫃就是很圓滑地不給傷藥,感覺張毅武氣得下一瞬就要暈過去了。

掌櫃話音一轉,“但是您既然沒錢,可以做活換錢,像我們的夥計一樣,我可以給你工錢。”

張毅武不氣了,立刻問,“做什麼!”

掌櫃領去了,趁他沒反應過來,將繩子繞在張毅武的腰間,綁緊,“呐,拉磨。”

張毅武嗷嗷直叫,“你少騙人!!這不是驢拉磨嗎!”

掌櫃張嘴就扯,“驢這一陣不方便,所以是人來拉,您可以這樣換錢。”

張毅武忍,“多少銀子?!”

掌櫃笑吟吟地背過手,“一百文一天。”

張毅武要吐血了,“一天還不夠住最便宜的房間!!”

掌櫃抬手指向外麵,“不乾您可以走。”

張毅武惹不起啊!再說磨都套他身上了。

江辭淡淡道,“挺好的,讓驢歇著了。”

“哈哈哈。”

天天待在雲州,魏明安每天都給他們安排一堆雲州小吃,一邊欣賞張毅武拉磨,一邊吃香噴噴的烤牛乳。

閒著也是閒著,來都來了。

他們六個去揍了一趟安王。

上次張毅武讓安王後背開花,這可是快好了,郭逸之這回主指揮。

讓安王前胸也開花了。

那邊的張毅武罷工幾天,自己悄悄打聽去京城的車。

或者說,就是掌櫃故意放跑的。

結果,叫人發現了。

挨了頓打,氣急敗壞地藏進了一輛車。

他白天窩在物倉裡,晚上出來沿路有水喝就喝水,沒水喝就吃吃草,還後悔了,“不該走的不該走的。”

但是,人家商隊去番禺的。

恰好又是江辭和魏明安他倆的商隊。

他們真沒管,他自己混進去的。

江辭為此還罰了領隊的月銀。

看著這行進路線,沈離哭笑不得,“他這不又回去了嗎!”

“對啊,傻唄。”

江辭安排領隊在過了定州以後,發現張毅武的存在。

張毅武躺在物倉裡,終於不是露宿野外了,沒幾天,就聽到外麵領隊在喊,“檢查貨物!”

張毅武趕緊挪了挪腦袋,把袋口壓好。

倉門被打開,張毅武大氣都不敢出。

“一袋一袋都抬出來,看看有沒有破損的遺漏的。”

張毅武暗道,完了。

他就這麼被發現了。

張毅武不知道怎麼腦袋轉的快了,撲通一聲給領隊跪下,“求求你,讓我到京城吧,到了京城我給你三千兩銀子,你要多少都行。”

領隊嘴角抽了抽。

江辭解釋,“他可有錢了,瞧不上他這點的。”

領隊話音一轉,“等等,你要去京城,藏在我的車裡做什麼!”

張毅武懵,“你們不是去京城嗎?”

領隊攤手,“我們去番禺。”

張毅武傻了,“現在是哪裡?”

領隊無辜,“剛過定州。”

“啊啊啊啊!!你賠我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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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

張毅武不知道發什麼顛了,要去撞領隊,領隊本身就被扣了錢,立刻下令,幾個五大三粗的隊員,將這個張牙舞爪的胖子,重新捆成球,塞進麻袋裡。

領隊狠狠地踹了一腳,“丟到山裡,讓他自生自滅!該死的玩意。”

於是。

又回定州。

江辭待領隊給張毅武扔下後再次出現,領隊很驚訝,“家主您”

江辭笑吟吟地開口,“罰月銀是因為你沒能仔細檢查,這是我個人給你的補償,忍著那麼個玩意,辛苦了。”

領隊感動的不行。

這次張毅武比最開始還遠,而且還難。

他流浪的第十九天。

自打被領隊丟進大山裡,他花了三天才從麻袋裡出來。

把堵嘴的布吐掉,這次腿都被綁了,隻能滾著走了。

這天,溫謹珩醒了。

沈亭禦嚎啕大哭。

溫謹珩艱難的扯了扯唇角,“彆哭了,怎麼了?”

“你昏迷了十九天了!”

“十九天?”

溫謹珩眼眸迷離地重複了一遍,隨即大驚失色,掀起被子就下了床。

鞋子也不穿,跑了兩步,腿腳一軟,跪倒在地。

沈亭禦趕忙給他撈起。

溫謹珩甩開沈亭禦,再次跌跌撞撞地朝外麵跑去。

沈亭禦伸手一撈,“你要乾嘛去啊。”

溫謹珩快急哭了,圈著沈亭禦的脖頸,語無倫次地道,“去我那兒,去我那兒!!”

沈亭禦抱著他去了。

沈離已經掩蓋好她的“罪證”了。

她是兩邊忽悠。

沈亭禦輕輕給他放下,溫謹珩手抖地哆哆嗦嗦開了鎖。

暗處的沈離把沈亭禦拉走了,“走。”

“桑婉!!”

溫謹珩這短短的路摔了三跤。

桑婉懶懶抬頭,眼眸一震。

“桑婉”

“你怎麼了”

溫謹珩怎麼,這麼虛弱啊。

溫謹珩淚珠接二連三地掉,撲過來給她解開鎖扣。

全都落到桑婉臉上了。

被鎖在房子裡近一個月,桑婉性子沉穩了許多,她聽到的一直都是溫謹珩不願意回來,那她想說。

“溫謹珩,我沒有不在乎你。”

桑婉認真道。

溫謹珩將她緊緊抱住,一邊給她揉著手腕,一邊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房頂聽牆角的沈離和破曉,無語。

“這倆人各說各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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