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他如同見到了鬼一般。
“啊!”
“你……你怎~麼還沒有死!”
李玄聲音顫抖。
這一切的發生，在他看來，都太過於突然了。
“我沒死。”
“是不是你心中的陰謀詭計，就施展不出來了。”
青牛老者冷聲問道。
嘶!
空氣在這一刻寂靜了下來，周圍充滿了冰冷之色。
李玄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咕嚕!”
他喉結上下翻滾，試圖掩蓋自己的慌張。
不過!
青牛老者，死死盯著他，此刻!他隻感覺如同芒刺在背一般，動彈不得。
幾經掙紮之後，李玄倒也平靜了下來。
此刻!
他恢複了常色。
“你這個老東西，不必在我麵前假仁義，假道德，當初修煉的功法，你都未曾傳授於我。”
“這些年來，在你心中，也不過一直把我當做一枚棋子罷了。”
“哼!”
“就算是今日身死，那又如何。”
李玄神色異常的平靜，淡淡開口。
嗡!
他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上，扔下一塊巨大的石頭。
水花四濺，蕩起陣陣漣漪。
“住嘴，你不配說師傅。”
青兒立馬出聲製止。
她美眸之中，憤怒之色，在這一刻，展現了出來。
然而!
李玄卻放聲大笑了起來。
縱然是現在的他已經身受重傷，身軀殘破不堪。
臉上的笑容，卻是顯得異常的猙獰。
“我說的不對嗎?”
“這些年來，你一直對我嚴厲苛刻，我想要的東西，你給了嗎?”
“我想追求的力量，你一直在阻止。”
“老家夥，我很感謝你，在我小的時候，把我從死人堆裡救出來。”
“不過!”
“你這樣做，可是比殺了我還難受。”
李玄冷笑著開口。
聞言!
青牛老者嘴角微微抽搐，一抹異樣的色彩浮現了出來。
許久……
“你可知道，我為何要這麼做。”
青牛老者平靜的問道。
“哼!”
“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利，害怕我日後的成就超越你罷了。”
李玄輕哼一聲，嘴角儘是不屑。
青牛老者眼神柔和了下來，他搖了搖頭。
“糊塗啊!”
“李玄，你糊塗啊!”
“為師這些年來，是叫你嚴以律己，寬以待人。”
“至於修行之路，則是要多加磨練，當初我看你心性浮躁，這才打壓一番。”
“縱然是這樣。”
“還是磨滅不了你心中那團熾熱的火焰。”
李玄聞言，目光一凝。
不過!
他依舊怒視青牛老者，冷笑著開口。
“老家夥，不要再惺惺作態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青牛老者歎息一聲。
老人的身影，在這一刻，居然顯得略有一些孤單和落寞。
“唉……”
“當年那卷功法，我不傳授於你，因為這卷功法，是會要人命的。”
“所以!我才不想害了你。”
青牛老者緩緩開口。
嗡!
李玄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在這一刻，呆滯了起來。
“什麼!”
“你說什麼!”
“這些東西，你當初為何不告訴我。”
李玄雙目通紅，咆哮開口。
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得到力量，甚至不惜背上萬惡的罪名。
轟隆!
空中雷聲轟鳴作響。
璀璨的光芒，在空中劃過長弧，夾雜著排山倒海的氣勢，轟擊而來。
李玄身軀一愣。
在雷電之中，化為塵埃。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