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宣慰使!此命令不能下達呀!吾等已經失去了十三艏戰艦,要是在失去這十艏戰艦,恐怕”
“住口!吾意已決!絕不會再改,信號旗手!還愣在這乾嘛!趕緊去傳達本宣慰使命令!”
“是!宣慰使!”
“宣慰使!不能呀!這命令!”
“是呀!宣慰使!如此這般!”
“都給吾住嘴!住嘴!吾才是宣慰使!誰要是再反對!直接拉出去砍了喂魚!”
儘管在場眾將與幕僚都一致反對,可是這還是改變不了施濟孫的決定。
他是一個相當自負且容不得任何失敗挫折之人,在他眼中,爭奪宣慰使已經失敗一次了,那次他敗給了一個女人,這次他絕對不容許自己再敗了!他要驅逐施二姐,重新登上屬於他的位置。
如此這般,性格決定命運,在被之前一連串的打擊之後,衝昏了頭腦失去了冷靜的他,不顧眾將反對,一意孤行,又一次下達了十分明顯的愚蠢命令。
被派出的十艏廣船儘管也是千料大船,但船體陳舊,最重要的是其上大部分水手也都是當地人,而且其船之上武器幾乎都是近戰武器,如大型床努,銅火銃,乃至是投石機這等遠程武器卻極少。
何況,廣船相對於福船而言,速度雖然快一些,但是就抵抗風暴能力以及撞擊能力而言,是比不上福船的。
如此這般,當這十艏廣船駛入李江麾下五艏福船的有效射程之後,其結局也與之前那十多艏福船一樣,不久便成為了俘虜。
這下,在損失了將近二十五艏艦船之後,施濟孫麾下滿打滿算也就隻剩下十五艏艦船了,儘管其噸位在一千五百料左右,但不管是艦船之上水手,還是指揮的千戶,皆都軍心渙散,毫無一戰到底的氣勢。
“宣慰使,您不能再這樣任性下去了,此時吾等與敵軍實力已經發生了根本性逆轉過來,還是暫時退去為好,畢竟吾等處在港灣之內,機動靈活不便,萬一對方殺將過來,吾等這僅存的十多艏艦船恐怕!”
“住嘴!慌什麼慌!本宣慰使自有主張,吾剛剛派人去探查了敵情,那敵軍麾下不過五艏艦船,吾等雖然失去了二十幾艏船,但主力艦船損失不大,隻要吾等迅速攻占碼頭,一切都將不是事!傳吾命令!各船士卒全部登陸,本宣慰使倒要看看這些防守港口的敵軍如何抵擋得住!快去!”
“是”
“宣慰使!您不能再下此等錯誤命令了!這樣下去吾等!”
“給吾將此人趕出去!信號旗手!趕緊去下達吾之命令!快去!不然吾砍了你!”
對著手下那名幕僚吼了一句過後,施濟孫再次衝著那跪在地上的信號旗手大聲嗬斥道。
此刻的施濟孫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哪會容忍手下之人承認失敗,他施濟孫是誰!是不敗的!所以即使他明知這場大戰已不可戰勝了,但他還是昏招一而再,再二三。
而此刻,麵對著暴躁的施濟孫連下三道昏招命令,底下的一眾將領雖然心底皆都不讚同,可是他們卻不敢站出來直言相對,如此一來,僅僅一名幕僚的話如何能夠改變一意孤行的施濟孫。
這不,一錯再錯的施濟孫在下達這道命令之後,徹底失去了理智的他已經不再是一名水戰名將了,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見眾將皆都沉默不語,心中更是憤怒不已,這不,就在此刻,他又再次對著另外一名信號旗手大聲道“讓所有艦船即刻靠岸,吾倒要看看,碼頭上的那些家夥如何抵擋吾等艦船的遠程武器!”
“宣慰使大人!您這!“
”還請三思呀!宣慰使大人!”
“是呀!宣慰使大人!吾等艦船靠岸乃是兵家大忌呀!萬一!”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將領都懵了!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位深諳水戰的宣慰使大人嘛!
這簡直就是胡鬨嘛!不!這簡直就是瘋了!
如此命令一大下達,那吾等將性命不保呀!
“閉嘴!閉嘴!你們這些混帳!都給吾滾出去!滾出去!信號旗手!還不快去!否則!我剁了你!快去!”
施濟孫見眾人又勸說起來,心中再次憤怒起來,他本就心情不爽了,現在眼前這些人卻勸阻他,這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暴躁的他幾乎用吼的方式將這番話吼了出來,這使得在場所有人隻得轉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