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峭的山巒與一眾島嶼倒豎懸浮於高空之上,層層疊疊圍繞著朵朵七彩祥雲,時而清風拂過,時而雷電交加。巨大的乳白色龍須鯨自那黃昏色的天際下滑翔搖曳。伴隨著陣陣巨大的鯨鳴之聲與一眾鳥啼,不由得讓人感覺到一股悠長蒼涼之意。
那瑰麗淡紫色的天空下,滿山遍野,奇花異草,落英繽紛。珍禽異獸,爭相啼鳴。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早已超脫於眾生之外的存在。
似是似鹿非鹿,頭生人麵卻長有鹿角虎爪的異獸。又或者是長著蜥角腦袋卻是渾身長滿尖刺好像豪豬的奇怪生物。亦或者是那走動的人麵樹,長相異常美豔口吐人言的兔子,宛如高山大小的巨龜,在天上生有雙翅八眼的神魚,又或是那倒掛於山下的長得眉清目秀的向月癸。像這樣古怪的生物,在這裡近乎數不勝數。
這裡是山海界,是自那太古之初便留存於此,卻是早已被眾生所遺忘的九界之一。
在這裡,從來沒有所謂的是非之分,對錯之彆。黑與白交相輝映,喧嘩總是伴隨著寂靜。對於一些人來說這裡是世外桃源,可同樣的,對於另一批人來講,這裡卻是無間煉獄。這裡就是那好似被完全被封鎖的異度空間,被世人遺忘,被眾生摒棄。
日日夜夜,往往反反複複。這裡的一切,從最初便已然成為了這個樣子,從未改變。
直到,五年前。寧初塵的到來...
“臥槽!臥槽!她來了!她來了!她拖著鍘刀走來了!”金仙洞府內,寧初塵一臉驚恐地,急忙用後背頂住了洞府大門。甚至出於對大門多次被毀的不放心,這次他又用火焰多淬煉了一道道鐵索,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連人帶門一起被對方直接給掀了。
“姓寧的!你有種就給本尊把門開開!不然的話,你信不信本尊有九種,有九種方式可以讓你乖乖服軟!”
不得不說,女子的聲音宛如仙音入耳,可歌可泣。但此刻,話語間,卻是聽得對對方知根知底的寧初塵不由得生出一陣惡寒。
尼瑪,這娘們怕不是真想要吃了我吧!
額,某種意義上似乎自己已經被對方吃過一回了?
擦,好不爽啊!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呦嗬!占了天大的便宜不談,你居然還敢辱罵本尊?你這是要上天啊!今天本尊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你,本尊要重振婦綱...”
“是重振夫綱吧!還有我怎麼感覺占了便宜的是你?”
“你說了不算!本尊說是啥就是啥!趕緊給門打開!”
“哼!打死我也不開!”寧初塵放肆一笑,開什麼玩笑!今兒個他要是敢把門打開,他敢肯定,這輩子就都得栽在這母麒麟手裡了。
然而一想到這裡,寧初塵卻由不禁是一臉悲痛。尼瑪的,姐姐,你是麒麟啊!是麒麟啊!你堂堂尊貴的血麒麟乾什麼不好!對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下藥是腫麼一回事兒啊!
想我寧初塵,堂堂七尺男兒!當立不世之功!做英雄豪傑!卻是屢屢遭到你們這群禍國殃民的主兒,如此的迫害!
啊啊啊啊啊!我不甘心啊!!
還你會負責的!我要你負責嗎?我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然而,看著此刻掙紮垂死,欲做困獸之鬥的寧初塵。此刻洞府內,那一眾早已見怪不怪,甚至習以為常,樂此不疲的眾位妖仙異獸們,卻是紛紛笑道。
“呦!這不是寧初塵嗎?怎麼,幾天不見!你這是又被哪個娘們惦記上了啊!”
寧初塵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夥,一天到頭來,天天沒個屁事,隻知道聚眾賭博的家夥們,忍不住咆哮道,“你大爺的!我昨天酒局被對方直接帶走了,你們都不攔一下的嗎?”
“啊?有這好事,我們可是拍馬都趕不上趟的。怎麼?難道不是你故意被對方帶走的嗎?”
寧初塵忍不住瞪大著雙眼,“你,你們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嘿!清白?什麼清白!我可是記得前幾天,你和那梅花仙子眉來眼去的,跑後花園來著。”
“臥槽!真的假的?這麼說來,那幫小花仙不會都被這貨拿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