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玉山公主擦了擦手。
宋摩詰受了很大的驚嚇,發燒了。
“他還能跟著走嗎?不能就留下來養病。”
玉山公主不緊不慢地問。
宋摩詰從床上爬起來:
“我能走,能走……”
說完搖搖晃晃。
公主淡淡地說:
“逞強成這個樣子,給誰看,真是無趣。”
宋摩詰猛地抬起頭:
“公主修行的竟是這些?”
“我怎麼修行與你何乾?”
公主忽然伸出中指一推,把宋摩詰推倒在床上。
“你好好養病,不必再跟著我們。”
宋摩詰倔強地又爬了起來。
“我能跟得上,公主,我可以。”
他的眼神裡麵充滿一種固執和委屈。
玉山隻是不屑。
“隨便你。”
她轉身就走。
宋摩詰在後麵輕輕說了一句
“多謝公主放過宋家。”
回應他的是一聲冷哼。
此時,宋齊丘正躺在夫人魏氏的腿上。
“摩詰這次會順利嗎?”
“一定會的,老爺從來算無遺策。”
宋齊丘捏捏她的臉,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麼美。
有的女人不怕年齡。
她就算成為老太太了,估計也會迷倒一堆老頭子。
靠得是韻味。
魏夫人特彆有韻味。
她出身風塵,最後做了宰相夫人。
有人說她命好,魏夫人聽了隻意味深長地笑笑。
“老爺,等到刺客回來複命,我們應該再派人暗中觀察一下,看看摩詰和公主相處到底如何。總之不能掉以輕心。”
宋齊丘拍拍她的玉手
“你說的對。”
李淨凡問柳廚娘
“公主喜歡你的手藝嗎?”
“喜歡,還誇讚了奴婢。”
“她提到我了嗎?”
柳廚娘不知如何回答。
李淨凡看出來柳廚娘的麵色不對。
他收買驛站中的人,打探當時的情形。
“公主說,公子做的一切是故作與眾不同。”
李淨凡不禁失笑。
“倒是被她說中了。”
皇都的貴公子大體就那麼幾類。
要麼是紈絝子弟,五陵少年爭纏頭。
要麼是身負家族重望,每天飽讀詩書,還要騎馬射箭,吾日三省吾身。
要麼就是資質一般,搞點人設,好博得一個名聲,方便聯姻。
他屬於第三種。
說實在的,他在讀書方麵也不是特彆差,可是,要論十分出眾也談不上。
他的爺爺和父親都是風雲人物。
爺爺李德誠,在李昪登基後被封為南平王。
富貴壽考,世罕及者。
這也是李竹兒不服氣的另一個原因。
論資曆,李竹兒公爹王綰一點兒也不比李德誠差。
問題是死得早。
楊溥稱帝那年就去世了,距今都十幾年了。
如果王綰活到現在,興許也能封個王。
都死了這麼久,又沒有在李昪稱帝上麵出什麼力,所以就那麼略去不提。
李竹兒這麼個親妹子,反而沒有徐知蘭嫁得家世顯赫。
她想起來就心裡頭憋悶。
李竹兒和自己娘親的明爭暗鬥,讓李淨凡覺得好笑無比。
“何苦呢。她如果不是皇上妹子,就一個山野村婦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