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安得到命令,把兩位王爺送回禦船。
景遂和景達一臉茫然。
為什麼燃燈會熄滅?
每次走三步就熄滅。
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是南唐的統治隻有三十多年?
還是南唐的統治隻有三代?
玉山懶得看他們那張哭喪臉,她還要好好欣賞美景呢。
“你們何必多想,吉利不吉利的,難道人不能勝天。若是當真沒本事不能勝天,不如埋怨自己,不要埋怨神佛。”
就算南唐江山無法千秋萬代又怎麼樣?
這亂哄哄的世道,哪裡有公道可言。
楊行密辛苦打江山,他的後代得到什麼了?
四分五裂的天下,有幾個國家是正常的?
南唐可是比其他國家強到哪裡去了?
與其在這裡杞人憂天,不如自己反思一下,怎麼做才能真正讓江山永固。
如果有李世民的本事,還要在乎燈滅還是不滅?
刺史知道玉山公主和兩位王爺不喜歡被打攪。
但是他在衙門裡麵如何坐得住,還是偷著跟來了。
並且,還把楊璉也給拉了過來。
再怎麼說,人家楊璉是李家的女婿,是駙馬。
楊璉大早晨起來,給杜平光傳過話之後,又喝了不少酒。
站在那裡,多少米開外都能聞到酒的味道。
刺史直捂鼻子。
“楊大人,您怎麼又喝酒了。從您過來池州,沒有一天是清醒的,您這是要做什麼呀?要把自己變成李白李青蓮?可是您光喝酒,也不寫詩,也太沒意思了吧?”
對於這個前太子,大家普遍缺乏尊敬。
本來就是傀儡皇帝的傀儡太子,誰能真把他當個玩意呢?
表麵上過得去罷了。
楊璉伸出手指,指著刺史,身體搖搖晃晃。
“你,你!你真是吵死了。我喝酒喝得好好地,你非得把我硬拉出來,來,來這破地方。老子不稀罕來這個地方!”
池州刺史這個生氣。
九華山成了破地方。
“楊璉!你彆分不清好歹!公主和王爺都來,我們這些當官的舒舒服服窩在家裡麵嗎?還有,身為駙馬,你難道不關心國泰民安?”
楊璉笑了一下。
“國?誰的國?”
“哼,誰的國,反正不是廢物的國。你們楊家人,一直被錦衣玉食地養著,懂什麼?賦稅、徭役、農田、水利、刑獄、文教,這麼多年,你們經手過嗎?行啦,醒醒吧。有個駙馬給你當,就不錯了。”
楊璉的手指垂下來。
他還真無從反駁。
“公主不愛人打攪,咱們也得懂規矩,恭迎公主和王爺從山裡出來不是。”
正說著呢,王久安護送兩位王爺過來了。
刺史忙不迭迎上去。
“哎呦呦,王爺為國祈福辛苦至極,下官在這裡等候多時。王爺祈福儘心儘力,下官在州署衙門準備了豐盛的宴席……”
景達打斷他。
“不吃了,我們要回去休息。”
景遂一臉疲憊。
“多謝刺史美意,隻不過我們十分困乏,無心應酬。”
刺史覺得奇怪,但他們這種當官的,最會看臉色,馬上就說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隻是他不解。
公主哪裡去了?
“她說要繼續遊玩,還想在山上住一晚。”
刺史聽了,嚇了一大跳。
本來他也做了打算,如果王爺和公主想在九華山玩賞,他命人準備了抬椅,可以把貴人們都抬到風景好的地方去。
可是,他派人打探到的消息,明明說貴人們要回去。
怎麼公主還自己跑去玩了?
這什麼公主啊,想一出是一出的。
刺史愁眉苦臉。
“這,這這,這,這……公主還想住在山上?”
景遂和景達其實也挺無語。
玉山說,隨便在山上找個廟就能睡覺。
實在不行,在樹上她也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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