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丘最近特彆鬱悶。
大家都在傳,李璟的儲君之位恐怕一定會被廢掉。
李昪去了齊王府,在裡麵大發雷霆,把齊王府砸得稀巴爛。
當然,這是以訛傳訛。
砸得稀巴爛不至於。
不過是砸碎了一把琴。
一把滿載著李璟對淩氏記憶的琴。
其實,李璟並不覺得悲傷。
砸就砸了吧。
他就是不明白,父皇到底為什麼對他如此不順眼。
難不成,是要直接抬弘冀上位?
不過,自古以來,還沒有這麼做的規矩。
不立長子,直接立長孫。
大臣們恐怕不會同意。
又或者,父皇還是想把皇位傳給景遂。
畢竟,景遷死的時候,留下遺言,非得讓景遂接替自己。
估計父皇一想起景遷,就心痛不已吧。
李璟猜累了,隻是麻木。
李璟麻木了不要緊,可是大臣們有點兒受不了李昪在繼承人方麵的喜怒無常。
特彆是宋齊丘,若是李璟真有事,難不成,自己確實是皇子掃把星?
“宋家和李家的親事應該推進一下了。”
宋齊丘著急讓宋摩詰娶李進暉。
“我不娶!!!!”
宋齊丘鬱悶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宋摩詰死活也不肯娶李建勳的女兒。
本來李進暉從潤州回來之後,就躲在屋子裡麵不出來。
大家隱約聽說李家千金臉上有胎記,可是畢竟都沒見過。
哪知道,自從宋家請的媒人上門之後,李進暉一改常態,經常不遮不掩,頂著臉上的胎記四處晃悠。
這下子,全西都的人都曉得,李家的女兒麵容有損,醜陋不堪。
宋摩詰本來就不想娶彆的女人,天天捧著一張玉山公主的畫像,癡癡迷迷。
這畫像,是他找人偷著臨摹徐崇勳的作品。
徐崇勳畫的玉山公主藏在皇家畫院裡麵。
為了臨摹這幅畫,宋摩詰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錢。
好容易得到一幅,愛若珍寶。
每天幾乎摟著畫像睡覺。
宋齊丘想把畫像毀掉。
可是,宋摩詰說,畫像毀了,他也就不活了。
“一天到晚要死要活的,真是沒出息。”
宋齊丘想要放棄這個侄子,換個人選。
可是老家再找不到合適的人。
宋齊丘真是無可奈何。
玉山喜歡四處遊玩。
宋摩詰曾經想過和玉山製造偶遇。
每次都挨一頓打。
不過,後來玉山就不打他了。
因為,有點兒惡心。
每次玉山打完他,他都一臉迷醉。
“公主,您又親自打我了,真好……”
宋摩詰的眼睛裡麵,都是幸福的淚水。
小貝受不了
“小姐,下次這種事情,由我代勞吧。他這副尊榮,著實令人惡心。”
玉山搖頭
“你是我的丫鬟,說不定他還是會幸福,讓杜平光教訓他!”
問題是,杜平光也懶得多理會宋摩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