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艦之上,蘇清河等人站在甲板上,遙望著遠方,一片遼闊無垠的平原映入眼簾。
這片平原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冰層覆蓋著,遠遠望去,就像是一片巨大的冰川。
“這就是北翎皇朝的地界嗎?”蘇清河心中暗自感歎。
一旁的北宮瀚解釋說:“沒錯,這裡便是北翎皇朝的地界。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北翎皇朝的邊境地區。按照雲艦的速度,大約再飛行半個時辰左右,便能抵達北翎皇城了。”
聽到這話,眾人暗暗點了點頭,幾人都知道,一旦到達北翎皇城,一切必然不會平靜。
而對於北宮瀚來說,此刻他的心情卻十分複雜。他的目光凝視著闊彆八年的北翎地界,眼中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感慨和無奈。
八年前,他還是一個年輕氣盛、備受寵愛的皇子,但他被無情地逐出了皇宮,放逐到了那極為淒涼的地界,並且在途中還遭受到鋪天蓋地的追殺。
如今,八年過去了,他終於回到了這片土地上,但一切都已經變得陌生而遙遠。
曾經的宮殿、親人和朋友都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和未知的未來。
正可謂,年少遭放逐、歸來已物是人非……
看著北宮瀚悵然若失的模樣,蘇清河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北宮,既然無法避免,就遵從內心吧。”
後者輕輕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一眼蘇清河。
半個時辰後,眾人在一處空地之上走下雲艦。
“翎淵城,我回來了。”
望著遠處那座熟悉又陌生的皇城,北宮瀚歎息一聲。
北翎皇宮。
一名身穿青白花色錦袍,腰間佩戴以一枚看起來價值不菲玉佩的中年男子正四平八穩地坐在宮殿之上。
這名中年男子儀表堂堂,縱然臉龐之上有了一絲歲月的痕跡,不過能夠看得出來後者在年輕的時候定然也是一名美男子。
“吾皇,二殿下回來了。”
聽得身旁一名老翁的話音,這名中年男子原本平靜如水的臉龐之上輕微抖動一下,隨即微微抬起雙眸,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哦?回來了,一個人?”
磁性的聲音傳出,中年男子手指輕輕敲打著身下那金碧輝煌的寶座,表麵看上去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回吾皇,與二殿下一同的還有踏天門的蘇清河,以及眾多踏天門核心成員。”
“就是一年之前鬨得沸沸揚揚,迫使燕赤皇朝的赤壁斬去赤霄一臂,又引來武道聖地聖主分身的踏天門?有意思。”
聞言,中年男子嘴角微掀,眼眸輕動,看不出是喜是怒。
“吾皇,我們……?”
“恩,不用管他。北宮瀚乃我北翎皇朝放逐之人,未經本皇允許私自踏出淒涼之地,如今還敢回來,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中年男子神情肅穆,話音一落便起身離去。
“是,吾皇。”
那名老翁目光微垂,對著中年男子一禮緩步退出宮殿。
“這北翎皇城看起來還挺氣派啊!”
蘇清河眾人已然來到翎淵城門之下。
“蘇哥,我們怎麼弄?”
“什麼怎麼弄,既然我們是來替北宮出頭的,自然是要高調一些。”
話音剛落,蘇清河率先大搖大擺地衝著翎淵城內走去。
“站住!來者何人?不知道進入翎淵城需要報備嗎?”
幾名手持長槍的守衛攔住了蘇清河的去路。
“報備?我蘇清河要去哪裡,還沒有人能攔得住!”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