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反派求求你不要再向我表白了!
綠蘿傻在當場,認為自家夫人已然瘋魔。
相比之下,張恩倒極為平靜。
路途很遠,卻因為夏清和的到來,消遣了不少。眾人趕到江城時,已是隔月的傍晚。
暗沉沉的夜色裡,唯獨城樓上的燈籠灑著微弱的光。
馬車緩緩停在城門口,綠蘿扶著言歌從馬車上下來。
一人從暗處衝過來,死死的抱住言歌。幸得言歌下盤穩,不然早被撲到在地。
“主子。”許今安額頭貼著言歌的肩膀,聲輕的像陣風。胳膊卻死死摟著言歌,生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七十二天,實在是太久了。
久到他以為言歌徹底忘了他,和綠蘿、江一白在京都裡自在逍遙。
或……或是言歌三人被藍巾軍殺害,而他對此一無所知。
他不敢相信,自己蠢到老老實實聽言歌的話,在這裡苦苦等著她回來。
守著所謂的承諾,像個傻子……
明明說好了,許自己今生安穩。
江一白下意識的阻攔,但看清來人後又迅速收手。
綠蘿後退兩步後雙手環胸。她撇了撇嘴,低聲嘟囔“還真是舐犢情深。”
隨行的夏清和、張恩等人,愣在當場。不明白眼前這一幕,究竟是什麼情況。
言歌抬手拍了拍許今安的後背,安撫道“怎麼,不信你家主子說話算話?我這不是如約回來了嗎。”
“嗯。”許今安鬆開雙臂,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一時有些呆傻。
哪怕是回到言府,站在言歌身旁,仍不敢看言歌一眼。
他不明白,他的主子,為何如此縱容他。又偷偷的開心,或許言歌不隻將他當個奴才。
另一邊的江一白安頓好夏清和、張恩等人,與綠蘿歇息去了。
整個廂房剩言歌、許今安主仆。
“今安。”沉默良久的言歌,緩緩開口。
許今安突然被點名,嚇的一激靈,結結巴巴道“奴、奴才在。”
言歌躺在搖椅上,腦袋枕著手臂,對著頭頂的夜色恍神。她心裡清楚,這個人曾經是她的心魔。即便過去很多年,在往日的情形被一一複刻時,心裡依舊覺得喘不過氣。
反麵的自己,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收斂思緒,視線移到許今安的臉上,故作隨意“說說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做了什麼。”
“按照主子臨行前的吩咐,搭棚施粥,安撫流民,屯兵積糧。縣衙的糧倉還能應付半個月,主子若半個月後不回來,奴才隻能去京都找您。”許今安說到最後,語氣帶著幾分埋怨。
可能在他這裡,言歌留他在江城這件事,永遠過不去。
許今安想到什麼,複而補充“如今江城的流民四成收編,四成願意和大戶簽約。其餘兩成,現今仍沒個著落。”
他不願壞了言歌的名聲,所以對這些流民格外的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