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乾淨,言歌褪去一身的疲憊,往裡間而去。她掀開床簾,看到穿薄紗的美男捆綁在床,眉微微上揚。
這是想讓她霸王硬上弓?
言歌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愣了片刻。
林靜?!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江一白不是說他穿成反派的白月光嗎?
哦,秦楠原是書中的反派,後來好像一統江湖來著。
如今秦楠把自己的白月光送到自己床上,還真是……同一個套路玩不膩。
林靜見言歌俯身湊近,忙往旁邊一躲,卻又被言歌捏住下巴,強迫他與其對視。
片刻,嘴裡的棉布被拿開。他才又怒又驚“你是誰!把我綁來作何?你這個女流氓、女禽獸,離我遠一點!”
“你衣衫不整的來勾引我,反倒罵我流氓禽獸。”言歌伸手點了點林靜的眉心,反諷道。
話說,這家夥一點也不記得自己。莫非,讓那位抹去記憶?
怨不得剛才見秦楠,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林靜扭動著身子,彆過臉,低聲嘟囔“誰勾引你。”
“彆動!”言歌扳過林靜的身體,低頭解著繩子。
趴著的林靜想到自己渾身不著一縷,隻裹了層透明的薄衫,登時羞紅了臉。雙手被解放後,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住自己,聲如蚊呐“你、你先出去……”
言歌哦了聲,退到床外,打量著林靜的一舉一動。
林靜抬眼看到似笑非笑的言歌,羞憤不已“還說你不是流氓!”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言歌俯身逼近,抬手捏了捏林靜的臉頰,不死心的問道。
好吧,看林靜這幅模樣,的的確確是記不得她了。
言歌失望的收回手,直起腰身來到外廂房。給自己倒了杯茶,眸中泛著深思。
真不知道那位究竟想做什麼?
讓秦楠從武林盟主變成一方諸侯,甚至把林靜送到自己的床上。
等了半響,聽不到裡麵的動靜。
言歌放下茶杯,好心關切“還不出來?”
“我、我無衣可穿。”林靜又尷尬又著急,以至於有些結結巴巴。
言歌倒忘了這一茬,起身去了隔壁江一白的房間。借了套衣服,放到床邊。
退回外間後,另叫奴仆送些酒菜,一人獨酌。
若是她睡了林靜,明日秦楠便做個順水人情。他日,借此事向自己發難。
“衣服,謝了。”換完衣服的林靜,掀開簾子走了過來。
林靜仍如言歌初次見時那般,長身玉立,氣質慵懶。哪怕換上江一白的鶴雲白袍,仍未更改。他垂著眼瞼,似是不願再看到言歌,抬腳就要走,卻被言歌的話攔下。
“你隻管離開好了。誰不知秦楠癡情於你,她明早若得知我與你有過苟且,自是不會放過我。
可憐我一個弱女子,就這麼香消玉損。”言歌說罷,仰頭把酒飲儘,笑的有些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