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將秦楠趕出南越,她心裡不痛快。
入夏的天,總帶著悶熱。哪怕此時,下著小雨。
夏清和坐在搖椅,揮著團扇“主公可是擔憂今安?”
“年輕氣盛,性子浮躁,如何不讓人擔心。”言歌喝了口茶,悶悶道。
本不願讓許今安再去陣前,可夏清和再三擔保,她也隻能放任。
夏清和忍笑道“得放手時,需放手。太在意,反而害了他。況且,今安能潛雲中數日,聯合舊部與趙念裡應外合。怎麼著,也算得上有勇有謀。”
“這倒也是。”言歌一想也是,頗為欣慰的笑了笑。
官差冒雨趕來,在門外躬身道“部堂、軍師,前方送來急遞。”
奴仆忙接過急遞,送至言歌手裡。
言歌拆開信,抽出信紙,看完轉手遞給夏清和“阿尋送信來了。他們把秦楠趕出南越,還扣押下一個戰俘,點名要送給你。”
“送我?”夏清和納悶的看著信,心中萬分不解。
趙念、許今安加上言尋強強聯手,秦楠豈是對手。
現在收拾完張冉,他們是該掉過頭來找秦楠算賬。
看完信的夏清和,笑道“秦楠當初假意與主公聯合,又趁攻打南越。於情於理,都站不住腳。我們以此為由,討伐秦楠再好不過。”
“都聽軍師的。”言歌做甩手掌櫃的背後,是對夏清和的絕對信任。
門外的雨聲依舊,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待到天放晴,言尋幾人也凱旋而歸。
夏清和早早的備好酒宴,為他們慶功。
慶功宴上,言歌高舉著酒杯,笑道“收複南越,諸位功不可沒。這第一杯,我敬諸位。”
“主公客氣。”唐震說罷,一飲而儘。
許今安被言歌眉眼的笑意所感染,笑嗬嗬的喝了杯酒。用不了多久,他的主子就可以成為天下之主。一想到這些,就由衷的為言歌開心。
趙念撇了眼身旁的林靜,又看向言歌“我來舞劍,為諸位助興。”
“好!”李銘肯歸降言歌,大部分原因是趙念在江城。他心中早視趙念為偶像,如今偶像舞劍,他哪有不捧場的道理。
言尋抱著酒壺,忍笑道“看來,我們有眼福了。”
夏清和坐在言歌身旁,揮著團扇,一臉的笑意。
趙念剛起身,突然想到一件大事,拱手道“在此之前,我們要送軍師一份大禮。”
“差點忘了這事。”唐震拍了拍後腦勺,暗惱道。
隨著趙念一招手,一個男人被壓了進來。
此人,言歌也認識。正是,夏清和的同門師弟,李朗是也。
夏清和放下酒杯,看到“大禮”愣了愣,詫異道“這就是大禮?!”
“夫人莫不是想學秦楠,三夫四侍,坐享齊人之福?”張恩頓覺飯菜也不可口了,一幅被夫人拋棄又不得不裝大度的委屈臉。
夏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