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楠多疑的性子,怕是凶多吉少。軍師是想借李朗,試探秦楠?”言歌一眼就看出夏清和的心思。
她是個很懂得放權的人。通俗點說,就是懶。
夏清和眸中的笑意更甚幾分“知我者,主公也。”
商討完,言歌便回了房。看到候著的綠蘿,不免有些好奇。
難道是軍需出了問題?
綠蘿遣散奴仆,為言歌送了杯茶,試探道“夫人,可有再婚的打算?”
“哈?”言歌不解的看向綠蘿,完全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再婚?她現在不是挺好的嘛?
話說回來,夏清和之前也隱晦的提醒自己,不要沉迷美色。
她常年孤身一人,何來美色一說。
綠蘿試探道“聽趙將軍說,夫人與林靜早都在一起了。夫人難不成隻想玩玩,沒把林靜放在心上?”
“你倒是把我弄糊塗了。我與林靜一清二白,何時在一起?”言歌鬱悶不已。
趙念說他們在一起?她猛然想到,燕山之行,林靜被送到自己床上的事。
綠蘿直起腰身,直言道“夫人可與他坦誠相見?您彆想著騙我。趙將軍都撞到你們躺在一處,人家可身未著半縷呢。夫人莫非想學秦楠,三夫四侍,好不自在?”
“三夫四侍?好綠蘿,你饒了我吧。林靜可是秦楠的夢中情人,我怎會對他有非分之想。那晚他被人送到我房裡,我吃了酒,幫他解開繩索讓他離開。誰料,他一夜未走。
這事,不可賴在我頭上。”言歌急著撇清關係道。
站在門外旁聽的林靜,登時麵色陰沉。
綠蘿聽軍師提過秦楠的過往,深思了片刻,又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人家跟著夫人到南越,又不顧安危,陪您去雲中。您,就沒半點動心?”
“我就是再動心,也不能強要了人家。況且,他是趙念的小師弟。不看僧麵,看佛麵。”言歌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林靜待她幾分真心,她如何看不出來。
偏偏因為過往,憋著一口氣。
綠蘿捏著下巴,頓時理解言歌的苦衷“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先前忙著攻打雲中,忘了問。樂至的瘟疫,如何了?”言歌適時的轉移話題。
董仲雖為神醫,但這次瘟疫來勢洶洶,怕是不好解決。
當初唐鑫的話,猶在耳畔。
“瘟疫自古有之,封城以遏,焚其屍骨。不消半年,便可自解。”
若是逼不得已,她也隻能這麼做了。
綠蘿正色道“今年夏初便遏製住了。但神醫怕疫情反複無常,讓我先彆告訴您。待到徹底解決,才向您稟明。若不是您問了,我是不會說的。”
“那便當我未曾聽說好了。董仲上了年紀,不可操勞過度。你派幾個醫術上有建樹的人,在他身邊幫忙。解決疫情的事,不能出半點差錯。”言歌喝了口茶,肅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