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太監,膽子居然這麼大!
可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環境,氣悶道“我爹要是知道你們這麼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馮雲,我平日裡對你、對言歌都不差。
當時事出有因,並非我和方姐姐動的手。是皇上,是他自己……”
“不用和他解釋。他現在狗仗人勢,哪裡聽得了我們的話。”依方如看,言歌就是想把所有的罪名往她頭上扣。
當初說好了一起反了,結果她們把事情做了,言歌又不認了。
顧清風已經死了,糾結一個死人的死法和凶手有什麼意義?
難道言歌想借著這件事威脅爹爹嗎?
方如想通這一點後,冷笑道“多說無益。嗬嗬,無非一死而已。”
馮雲並未開口,而是扭頭吩咐官差把先前準備的鳥籠拿來。他把鳥籠掛在兩人中間,低笑道“嗬嗬,奴才來,也不是為了和兩位娘娘朝添堵。
這是太後送二位的禮物,奴才還要回宮交差,就不擾二位了。”
馮雲說完話,轉身離去。旁聽的言歌,跟在馮雲的身後出了大牢。
方如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也看出她的用意。
牢內的柳輕落目送著兩人離去,急的哭出聲“現在可怎麼辦?我不想死。言歌送這個破鳥是什麼意思?黑不溜秋的,醜死了。”
“此鳥名為寒鴉,也叫慈烏。樂天有首詩,叫《慈烏夜啼》。裡麵有句,慈烏複慈烏,鳥中之曾參。這是在威脅我們,如果不按照她說的做,便對方家、柳家下手。”方如冷聲道。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還敢諷刺她們,其心不如禽。到底誰禽獸不如!
當初就不該相信鐘應月。表麵上和言家沒什麼關係,一聽到言歌可能被牽連,轉手就把她們抓了起來。怎麼說,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交情。
怎麼鐘應月和言歌就是手帕交,她們成了路人甲。
柳輕落唯一的依靠就是柳尚書了。她爹要是知道她這麼沒譜,絕對要打死她。
回到養心殿的言歌,養在太師椅上看奏折。且看一本,扔一本。
“娘娘,您真的打算把柳輕落、方如一直關在牢裡?”馮雲跪在地上,把奏折挨個撿起。
畢竟柳家和方家還沒有絆倒,言歌這麼堂而皇之的針對,不怕兩家合起手來對付言家嗎?言丞相、鐘部堂以及趙家都站在言歌這邊,但多敵人不如多個朋友嘛。
小公主早晚要長大,趙家隻是在等待時機,並非真心歸順言歌。
這些,言歌自己門清。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打幾家互相牽製的牌,防了就是萬一某天他們聯合起來架空自己,她豈不是落得個顧清風的下場。
言歌鬱悶的往後一靠“那可都是我的好姐妹,一直關著像什麼話。”
“……”馮雲一臉的黑線。
剛才在牢裡,言歌可對柳輕落、方如沒流露出半點姐妹情誼。甚至借著烏鴉,威脅兩人乖乖聽話,不然就對她們家人下手。
算了,他家主子隨心所欲慣了,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被馮雲一提,言歌想到牢裡的事,調侃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也有牙尖嘴利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