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國庫的存銀,不是不夠軍需,而是皇上修建陵墓需大筆開銷。臣,這不是沒法子。”
“諸位請起吧。這是皇上留有遺詔,要求後人簡葬。”馮雲把一封林靜臨走前模仿的聖旨拿了出來,轉手遞給柳溪。
言恩之看了眼躺椅上閉著眼的言歌,默默的坐在椅子上。
嗬嗬,小丫環是想用這個法子,讓趙元把吞進去的錢吐出來。
柳溪“好心”勸道“既然如此,趙大人還是把銀子勻給兵部吧。”
“嗬嗬,那是自然。隻是不知道勻多少合適,還請太後示下?”趙元心裡冷笑連連,麵上卻和藹的很。
他們幾家鬥了半輩子,若都為了言家做配,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言歌把團扇遞給江一白,撇了眼言恩之“鐘應月要多少,就給她多少。”
“……,是。”趙元唇角的笑有些發僵,言歌該不會覺得戶部很有錢吧?
柳溪偷偷倒賣官職,賺的盆滿缽滿,怎麼不管柳溪要。
馮雲把戶部送上來的賬本,遞給言歌“主子。”
“哀家倒要看看,這些年戶部怎麼掌故天下的錢糧。”言歌睨了眼趙元,坐起身來低頭翻著賬本。
若是她的小綠蘿在,哪裡需要她如此勞心勞肺。
趙元微愣,跪在言歌麵前“便是有不妥的地方,也是和先皇一起論下的。”
“你該不會以為趙菲菲生下個女兒,哀家把她扶上皇位,就高枕無憂了吧。”言歌把賬本一合,聲音泛起了冷意。
這些年,趙家貪的不少。便是送到她手裡的假賬本,也多是漏洞。
想玩一個雞蛋幾十兩銀子的遊戲?可惜她不是溥儀。
趙元額頭抵著地麵“臣不敢。”
言歌把賬本扔給馮雲“今後前方的軍需,戶部拿不出銀子來,哀家隻能讓徐萬山查一查。看看這些年,戶部的水是不是清澈透亮。”
“砍下修陵墓的銀子,應該夠今年的軍需。”趙元不知道言歌為什麼把矛頭瞄準戶部,但知道再這麼深挖下去,趙家就得遭殃。
他的餘光瞄了眼柳溪,暗暗嘲笑。柳輕落、方如謀害皇上的證據,在徐萬山手裡。
嗬,柳溪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言歌見趙元如此上道,當即笑道“軍需的事情解決了,災民也得抓緊。吏部、戶部舉薦的人,哀家都覺得不錯。正好受重災的縣有兩個,讓他們去那裡做個知縣。”
“是。”趙元、柳溪領旨道。
馮雲見言歌擺了擺手,把兩人請出了養心殿。
徐萬山看到言歌如此雷厲風行,有些後悔答應言恩之的事。他躬身道“謀害皇上的凶手,臣已經查明,證據也帶來了。太後,您要看嗎?”
言歌冷哼一聲,不悅道“哀家交代你的事,全當耳旁風了,是吧!”
“臣不敢。”徐萬山見言歌發怒,忙跪在地上。
沉默良久的言恩之,緩緩開口“太後不該辜負徐大人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