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女人可以參加科考的消息,以京都為軸心遍布天下。
眾大臣聞言,紛紛拒上早朝,以此來威脅言歌更改主意。
言歌坐在養心殿,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您是想借此事,來給自己立威嗎?”江一白把茶杯放到一旁,點破道。
言歌做太後這麼久,多少人陽奉陰違,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她正好缺個由頭,來整治這一現狀。大臣們既然拒上早朝,那她乾脆陪著他們。
每天起那麼早,就為聽他們吵架的日子,終於可以過去了。
馮雲看了眼言歌,無奈道“可您也該找個不這麼尖銳的由頭。柳輕落、方如、趙菲菲她們能依仗的家裡。那些趕考的女人,隻有真才實學,那些臣子們又怎麼肯。”
“哀家就想歇歇,不行嗎?”言歌睨了眼馮雲,不悅道。
況且,言恩之都沒說什麼。
“丞相,言恩之求見。”宮女在門外稟告道。
言恩之長得像個不倒翁,走起路來慢悠悠的。可能這次是氣急了,比往日快了幾步。他規規矩矩的給言歌行了禮“太後。”
馮雲搬了把椅子,想扶言恩之坐下,卻言恩之推開。
言歌瞧著跪地不起的言恩之,擺明了就是要學那些官員,給自己難看。
何必呢,女人當官就這麼令他們恐慌、害怕?
哎,她可以不管百官,去不能不管自家的便宜爹。
言歌歎了口氣,親自把言恩之扶了起來“您想乾什麼,您直說便是。彆跟個孩子似的,使小性子,行不行!”
“太後折煞老臣了。”言恩之氣悶道。好端端的,怎麼把老祖宗的規矩都改了。
言歌接過馮雲的茶,轉手塞進言恩之的手裡,哄道“爹,您這是誠心要陷女兒於不義。您該不會和那些老迂腐一樣,是為了科舉的事而來吧。
難道是您的生辰到了,女兒忘了?不對啊,我記得是後半年。馮雲,你怎麼不提醒我。”
“哼!”言恩之冷哼一聲,看著裝傻充愣的言歌,愈發氣悶。
江一白低頭忍笑著,自家老板的演技,向來一流。
言歌半蹲在地上,故作委屈“爹~”
“老臣這關好過,文武百官太後打算如何交代?”言恩之一聽言歌撒嬌,什麼氣都沒了。
哎,誰讓對方是他的女兒。他委實拿言歌沒辦法,卻又不能不為言歌想後路。
言歌站起身來,手捏著下巴,沉思道“他們既然不願意上朝,那我便廢了早朝以及丞相一職。爹,我打算新建一個議會閣,若非必要情況下,每一個月議事一次。
閣內共十人,除六部各出一人,添上內閣首輔,也就是您。副輔,另選。其餘的便有馮雲、江一白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