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棍子打在身上的沉悶聲響起，讓人不寒而栗。
徐嫣兒緊緊地抓著蕭晏安的胳膊，一陣後怕。
她的下場差一點就是那些宮女的樣子了！
棍子聲停了一下。
“你們還不招嗎？”太監尖嗓詢問。
外麵一片沉靜，就連呼喊聲都沒有，畫麵彆提有多麼詭異。
這些宮女都不是人嗎？
那麼痛，竟然沒有一個人喊叫！
一句簡單的“帝都不比淮陽”在此刻有了最好的呈現。
“繼續打！”太監的聲音再次響起。
棍子又落了下去。
一會時間就已經打了二十幾棍了。
“我招！我招！”其中一人淒厲地喊道。
她一說話，口中的鮮血不斷地冒出來。
另外幾人的臉色這才有了一絲反應。
或者感激，或不舍，或暗喜……
有人認罪，剩下的人就可以活命了。
“是奴婢……是奴婢偷的。”
殿內的人也都聽到了。
立春的神色頓時變了，“這個賤婢！竟然是她！”
田嬤嬤馬上跪了下來，“王妃，世子夫人，是老奴失察了！還請王妃和世子夫人大人大量不要和老奴計較，老奴知錯了，一定會到貴妃娘娘麵前領罰。”
“王妃，世子夫人，此事奴婢也會如實稟報貴妃娘娘。”立春接了一句。
紀初禾繃緊的情緒這才放鬆下來。
她賭贏了。
招供的宮女被兩個太監拖了進來，隻見她的腰椎已經被活活打斷，人隻能癱在地上。
臉上的血與淚混合在一起，麵容痛苦地扭曲著。
冬苓立即抬手捂住了雙眼。
徐嫣兒也將頭埋在蕭晏安的後背上。
“犯下此等重罪，怎麼還活著？”立春看向兩個太監，眉眼間全是溫怒。
兩個太監立即會意，一人立即上前掰著宮女的頭，用力一扭。
“哢嚓！”脖子直接被扭斷，臉詭異地朝著後腦勺的方向。
“啊！”徐嫣兒驚恐地尖叫了一聲。
冬苓也隻能扶著椅子的扶手才能站穩。
紀初禾麵色未改與王妃坐在上座看著這一幕。但是，兩人的眼底還是有一些情緒一閃而過。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羅貴妃的人真是心狠手辣！
“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犯人也處置了，還請王妃、世子夫人息怒。”立春語氣平淡，態度恭敬。
被她下令處死的宮女，屍體就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在離她雙腳不足一步距離的地方躺著，就像一塊被人隨意揉搓過的破布。
她卻能視如空氣一般。
紀初禾突然起身，走上前去親昵地握著立春的手。
立春懵了，下意識地想抽回手。
紀初禾卻加重了力道，不給她機會。
“姑姑，還得是你明察秋毫，才免了一場誤會。”紀初禾笑著說道。
“世子夫人謬讚了，這是奴婢應該做的。”立春吃力地抽回手。
紀初禾再次握住，“姑姑，貴妃娘娘顧念昔日情分，我母妃亦然。這件事傳出去絕會有損貴妃娘娘的威嚴，更怕有人會添油加醋質疑貴妃娘娘協理六宮的能力。”
立春臉色一僵。
她們都已經退讓一步了，紀初禾難道還不想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