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麻抹了一把鼻涕,賭氣的爬遠了一些,氣急敗壞的指著毘沙門,語無倫次,“你還扶我!你,你丫,我,我是哀之器你知道嗎!背主忘德,打破天規大逆不道的神器,我,我…”我連你給的名字都被侵蝕了啊!
最後一句話,卡在焱的喉嚨裡,硬是說不出來,眼淚倒是嘩嘩的往外湧。尼瑪,這麼多年怎麼沒發現,我的淚腺這麼該死的發達!?
毘沙門隻是像對待孩子一樣,忍住頭疼,耐心的問“你是要哭還是要發火選一個做好嗎?”
“你怎麼說的好像和自己無關似的!”
“冷靜下來了嗎?”
瑪德,這廝平時見到夜鬥就衝動,什麼都不管了,被我這麼一鬨咋還這麼淡定啊?——————她不會真和夜鬥打出感情來了吧!?老大啊老大,你這樣讓兆麻情何以堪~
焱麻暗自yy出一副兩個男人搶一個戀愛白癡女人的好戲。
火氣來得快,去的也快。打個岔,或者發泄一下,火氣立刻就沒了。
或許正是因為毘沙門天太了解焱麻,那氣不過三分鐘的孩子脾氣,才沒有動怒吧。
在她眼裡,焱麻雖然跟隨她時間最久,心智卻在她逝去時,就永遠停在16、7歲的花季,不管會的東西再多,力量再強,多像老練的地痞流氓,骨子裡,還是改不了那個年紀的孩子普遍有的衝動和叛逆。
焱悶悶的回答,“大概吧”。愧疚的從毘沙門手腕上的淤青上移開視線,撓撓頭,“剛才和你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
“什麼話?”
“…你知不知道有些話隻在衝動時說的出口啊?”焱整張臉皺成了菊花。她好不容易卯足勇氣,慷慨激昂,“情感真摯”的衝她吼了一回,這個蠢女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忽略重點!接下來,毘沙門的回答更是讓她想吐血。隻見武神毘沙門天大人一臉呆萌,嚴肅的搖頭
“不知道。”
“…你牛b,是在下輸了!”邊說,邊真的有模有樣的拱手向毘沙門行禮,跑了出去,很快又回來,手裡多了一個藥瓶。
自覺地拉過毘沙門,坐在床上,給她擦藥,輕柔的在她手腕上揉搓,使藥能夠充分滲透。
“這是治跌打損傷的黃花油,藥性有點猛,效果我幫你試過,消淤血很有用”
毘沙門溫和的注視,像知道犯錯了,主動來認錯的孩子般的焱,摸摸她的頭,“嗯。謝謝。”
“你彆把這事兜給兆就成,要不,他又該在我耳邊念叨了。”焱麻小聲嘀咕,臉卻莫名的紅了。她果然對“摸頭殺”抵抗力為0。
“那要看你表現”毘沙門冷不丁給焱澆下一桶冷水。
焱麻低頭擦藥,偷偷幽怨的看她,哼哼幾聲,不敢再有大動作。擦完藥,焱伺候自己老大吃藥,就寢後,才出門。
心累的回到房間,聽到某神獸的呼嚕聲,焱無奈的歎氣,寫下紙條
我去下界酒吧喝點,明早前回來。
換上自己的外套,數數錢包裡僅剩的一張票子和聽上去實稱,其實隻是10元5元的零錢,堆在一起不超過50日元的鋼鏰兒,內心是崩潰的。
這樣隻能買最便宜的酒啊~!算了…
最便宜的也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