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壓根就沒想到葉玄會突然發飆。
被其強絕的氣勢所攝,愣了一下。
等他回過神來,臉上隨即現出了幾分惱怒之色。
替大靖挽回顏麵,人前顯聖,豈不是說今日他贏定自己了?
一個不學無術的長安城紈絝子弟也敢口出狂言?
“怎麼,柳公子是沒聽到本侯的話嗎?”
見柳生愣在原地,葉玄隨即又問了一句,眼神依舊銳利,聲音冷徹。
柳生扯嘴冷笑了一聲“嗬嗬,柳某自然是聽到了,隻不過小侯爺想要替大靖挽回顏麵,擊敗柳某來一波人前顯聖隻怕沒那麼容易。”
“幾道字謎而已,小侯爺莫不會以為接下來咱們比鬥的還會是這般簡單的題目吧?”
“要知道先前被我擊敗的大靖學子之中,答對字謎也不在少數,可最終還是皆敗於我。”
說話間,其身上憑空透射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而此時的葉玄也已經是斂去了臉上的怒意,代之以的是一抹戲謔的冷笑。
“哼!你勝得那些人隻不過是一群沽名釣譽的酒囊飯袋而已,根本就無什麼真才實學,便是拴條狗也能贏他們!”
柳生“你!小侯爺此番話莫非是含沙射影,罵柳某不成?”
他心頭震怒。
你罵你大靖的文人也就罷了。
緣何還要把我給帶上?
葉玄神情淡漠“本侯隻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你何必要對號入座?”
抬頭望了望天,太陽已經快要到了中天,於是催促道,“還是儘快開始吧,我朝聖上還在金殿之上等著本侯凱旋的消息呢。至於我剛才之話,你大可不必計較。今日文鬥若是我勝了,你計較也無什麼意義。若是我敗了,你大可以騎在本侯頭上拉屎,什麼難聽的話你都可以說,本侯不說半個不字。”
說完,葉玄撩了一下前襟,端坐在了擂台一角。
神情沉穩冷靜,不動如山,隻不過一雙眸子內卻是充斥著衝天的戰意。
遠處,華麗馬車
婢女鶯兒“呸!真是個粗鄙的武夫,說話恁的是難聽至極。”
車內,麵紗郡主柳眉也是跟著輕輕一簇,不過卻並未去接婢女的話茬。
她眼神專注認真地注視著擂台之上的葉玄。
“鶯兒,你有沒有覺得今日他有些與眾不同?”
鶯兒“與眾不同,沒覺得,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恥,若說不同,就是感覺他比先前更愛吹牛了。”
“大言不慚地說要贏柳公子,真不知道他怎麼敢說出口的。”
“是嗎……難道我感覺錯了?”
麵紗郡主幽幽的歎息了一聲,柳眉深鎖,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
圍觀的百姓與文人學子,自是也被葉玄這番粗鄙的話給惡心的不輕。
但礙於葉玄剛才的“淫威”卻是無一人敢站出來指摘他,
隻是原地碎碎念,亦或者用自己鄙夷不屑的眼神狠狠瞪著他,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柳生“小侯爺此話當真?”
葉玄輕笑“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然當真。不過前提是你能勝我。”
柳生“嗬嗬,柳某先前既然能勝大靖一百五十餘人,自然再勝小侯爺也不在話下。”
說罷,柳生有些急不可耐的猛地回轉身,走向擂台的另外一角,然後輕撩了一下月白色的儒衫前襟,輕飄飄的坐了下去。
整個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瀟灑飄逸,與葉玄的狼狽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葉玄扯嘴冷笑。
裝,繼續給老子裝,待會兒讓你哭都沒地方哭。
“小侯爺,你我的比鬥其實很簡單,隻需要彼此各出三題,能難倒對方便算勝。若都答出或者都答不出則繼續加題,直至分出勝負。不過所出的題必須是在吟詩作對以及琴棋書畫的類目當中方可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