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妝的麵色當即凝重了幾分。
在小方原之上,她是親眼見證了葉玄用那神乎其神的醫術救活那些瀕死的百姓的。
毫不誇張的說,在她眼裡,葉玄的醫術已然通神,雖不能生死人肉白骨,卻也是差不多了。
連他都說這鎮國公難救,隻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嗯呢,你儘力而為便是,若是當真天意難違,我和父親會即刻返回北境!”
“不就是再與突厥大戰一場嗎,我大靖何時懼過他們!”
說著,不忘狠狠的攥緊了拳頭,鳳眸內迸射出一抹堅毅和果決。
葉玄回身望了月紅妝一眼。
“事態倒也沒到這般程度,且看我們運氣好不好了。”
又是歎了口氣,葉玄繼續幫躺在榻上的鎮國公解身上的衣物。
說來現在這情形多少有些詭異。
明明這鎮國公的兒子想儘辦法想要殺自己而後快。
可是偏偏自己現在卻要出手救對方,而且還是不得不救,自己還心甘情願的那種。
也當真是沒誰了。
就在這時,外麵一行宮中太監宮女用銅盆端來了溫水,找來了帕子以及針線等物事。
葉玄當即接過,開始對鎮國公的傷口進行清洗起來。
清洗完之後,直接接過太監遞過來的烈度白酒,在其傷口周圍擦拭消毒起來。
一番消毒之後,又拿起了針線,對各處傷口進行了縫合。
對於這一切,月紅妝自是也不難理解。
軍中將士在與草原各部戰鬥之後,也有不少受了刀槍之傷的,隨軍的軍醫也會這般縫合。
隻不過隨軍的軍醫縫合的傷口沒有葉玄這般整齊罷了,再就是她也有些不理解葉玄為何在縫合之前要塗抹烈酒。
等到這一切都做完之後。
外麵又傳來了一陣喧鬨之聲。
從宮外被叫進來的鎮國公的幾名子嗣橫衝直撞的進了太醫署。
一看到躺在地上宛若死屍一般的鎮國公,便呼天搶地地哭喊起來。
“父親大人……你這是怎麼啦,父親大人!”
“父親……到底是誰?誰殺了您,孩兒要替您報仇雪恨!”
“父親……您怎麼就這麼走了呀,父親……”
見此情形的葉玄直接皺了眉!
“都他娘的給我閉嘴!”
太醫署院內瞬間安靜下來。
鎮國公的幾名子嗣滿臉淚痕地看向了他。
“爾等想要在他人麵前表現自己是孝子賢孫,就趁早給我滾蛋!我讓劉總管喊你們來可不是看你們來唱戲的!”
他的話立時讓幾人臉色一變。
有人更是往前踏出幾步,直接衝到了葉玄近前,一臉的憤怒表情。
“姓葉的,一定是你對不對,是你害死了我父親!”
“我害死了你父親?”
“不錯!你與我二哥有隙,而我父親素來又與你爺爺政見不合,一定是你們葉家害死我父親的,一定是!”
“老三!你混賬!”
身後,一聲厲喝傳出。
接著鎮國公長子郭子儀直接衝上前,一腳將自己三弟踹翻在地。
“大哥……”
“你閉嘴!”
“葉兄,還請勿怪。我三弟年幼,家中突遭此變,他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我父親他?”
葉玄眼神冷峻掃了一眼癱在地上的郭家老三郭淮,旋即又看向長子郭子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