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話音未落。
剩下的士兵便驚呼起來。
“將軍,對方可是鐵鷂子,黨項最精銳的鐵騎,您讓我們脫掉甲胄?”
瞪大眼珠子,有人震驚不已。
葉玄重重點頭。
“不錯!你沒聽錯,脫掉甲胄。”
“為何?將軍,脫掉甲胄,我們怎麼跟他們硬碰硬,豈不是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了?”
“就是!”
“將軍,脫掉甲胄,我們就真的任人宰割了,就算是我們拚了命,也絕對不是鐵甲軍的對手的。”
“你們都這麼認為?”
“是,將軍!”
……
剩下的士兵齊齊的點頭。
“好!”
葉玄淡然一笑。
“你們真當我傻,你們能想到我便想不到嗎?脫!”
“誰他娘的再給老子囉嗦,回頭立了戰功,老子也給他免咯!”
他這般一吼。
一眾士兵遲疑了一下。
然後便開始往下脫去好不容易穿上身的甲胄。
很快,甲胄脫了一地,濺起陣陣的煙塵。
……
遠處
演武台之上
永盛帝與一乾文臣武將,見葉玄竟然讓所有的士兵脫去了甲胄,一個個麵露驚訝之色。
有些更是差點要跳腳起來。
“他怎麼敢的,他怎麼敢的,竟然讓將士們脫掉甲胄,他這是準備直接投降認輸不成?”
“甲胄乃將士們最為依仗的護具,此番脫掉,等同於赤身裸體與人相搏,想贏,難了。”
永盛帝望向一側的譽王。
“譽王,你可看明白葉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回皇兄,臣弟目前尚未看明白。按理說,這黨項國一方派出的乃是鐵鷂子,俱是身著重甲的騎兵,無論是在馬上,還是下馬,俱是戰力強大,這般脫掉戰甲,說真的,的確有些不智。”
譽王也是眉頭緊皺。
不是他不想給葉玄辯解幾句。
隻是這小子搞得這一出,實在是讓他這個年輕時也帶過兵的人有些捉摸不透。
“的確不智。”
永盛帝點頭。
“不過朕還是願意相信葉玄能給朕帶來驚喜,這小子可是向來如此的。”
“臣弟也願意相信。”
“嗯,且看著吧,看這小子到底要乾什麼。”
另外一個方向。
即將披掛上陣的葉定邊聽到了下麵來報。
也是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小子搞什麼名堂?卸掉甲胄,難道是舍棄與這鐵鷂子硬碰硬?”
“可對方身披甲胄,就算是遠攻,又甲胄在身,利箭隻怕威力也隻會大減,不足以形成致命傷害。”
思忖之際。
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喊殺聲。
葉定邊急忙抬頭望去,下一刻臉色鐵青無比。
不由怒罵“這個廢物!”
原來,幾百丈之外。
率先與黨項交手的周元,帶著自己的部下已經徹底敗下陣來。
被黨項國此次最為精通戰陣的一名將領以近乎摧枯拉朽的方式徹底碾壓了。
也便是此次僅僅隻是演兵,而非真正的戰場上交手,不然這一百多兵眾,隻怕一個也剩不下。
不過就在周元率部敗逃的過程中。
這位黨項將領依舊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