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南國大將軍沈飛,率領沈家鐵騎,在霍縣東門橋附近,和北國大將小眯眼決一死戰。大戰持續兩天一夜,沈飛被一塊圓石碾過,化作一灘血水
“沈白,事涉你家,若無南北和談,老夫絕對不會多問一句,然而”韓光輕輕的拍了拍沈白的肩膀,嚴肅的說道“北國傳言,你爹並沒有死,而是被老友——北國的托托不二將軍救回醫治,而後,你爹,你爹投降北國,還在北國占領的八縣,招募南人,組建了複仇軍,不但抵製南國,還壓迫殺戮抵抗北國統治的南國同胞”
啪!
沈白暴怒而起,一掌拍下,石板桌子竟然碎了一半。
“老賊!爾敢!”
沈白紅著眼睛盯著韓光。
杜林海和白毛毛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拉住了沈白。
“公爺,這些都是傳言,韓夫子也是聽到啥給咱們說啥,你不要這樣。”白毛毛安撫道。
“就是啊,沈老公爺怎麼會投降敵人?必然是北國為了惡心咱們南國,造了謠的”杜林海也說道。
韓光今天似乎一定要和沈白乾一場才罷休,哈哈大笑了一聲,說到“沈白,你來說說,有幾個人知道你下葬的,其實隻是你爹的一截胳膊?老夫當時以宰相之職,謀算你家軍功,要是知道你爹的棺材裡就隻有一截胳膊,會主張陛下讓你繼承爵位?”
韓光的眼睛更紅了,一行熱淚奪眶而出。
是啊,從阿樂口中得知父親的消息後,沈白這一路,其實都在躲避這個問題。
如今,麵對韓光這樣的人,躲是躲不過了,隻能麵對了。
想到這裡,沈白平複心情,站起來,給韓光行了一禮。
“多謝先生指點,沈白險些誤了大事。”沈白說,“明日我就去一趟趙縣,好好打聽一下這件事情。”
韓光這時候才收起剛才的架子,笑眯眯的說“你也是一員悍將,自家的三寸怎麼能被敵人握住?和談能不能真的談下去,還要看這個消息做不做數!如今,北國放出這個消息,算是出招了,接下來就要看我們如何應對。”
“去吧,太子這邊,有我等維持,你隻管打聽你爹的事情,說句實話,當年我和你爹雖然政見不同,但打死也不會相信他會投降,甚至殺害我南國子民。”韓光說道。
太子這時候也站了起來,疑惑的問到“孤還是沒有聽懂,為何沈老公爺的傳言會影響和談?”
“若是假的,傳言是誰放出來的?是何居心,當不當查?若是真的,我們就要準備平叛了。”韓光歎了一口氣說道。
“孤知道了,要是這個事情弄不清楚,不管談的如何,和談結果都是一張廢紙。”太子說,“難怪父皇左右為難。”
“沈白,老臣會建議太子,在三天後的除夕之夜舉行會談,所以你隻有三天的時間。”韓光說到這裡,突然朝白毛毛看了看,白毛毛點了點頭,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紙。
“傳陛下密旨查出沈飛之謎再和談!”白毛毛念完了密旨後說,“這道密旨比你們早一天到達霍縣,公爺,除非你找出這個傳言不可信的證據,否則,和談之時——孫子悲手裡有沒有其他的密旨,這個就不知道了”
沈白點了點頭,事態緊張,恐怕得連夜出發了。
他隨後和李歌交代了一聲,拿著韓光準許出城的手令,就帶著小郭出了縣衙。
在一家北國人包了的酒店內,順便把剛脫了褲子的阿樂帶上,連夜殺出了霍縣城。
北國占領南國八縣,趙縣是距離霍縣最近的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因為北國南疆節度使大人謨謨就駐紮在那裡。
趕了一夜路,天快亮時,沈白等三人來到了趙縣城門外。
“沈白,你來這鬼地方送死,為啥要帶著我?”
一夜沒有休息,傷口隱隱作痛的阿樂,苦逼的問著沈白。
“因為我沒有進城的牌子,裝百姓又裝不像。”沈白說,“給你這個正當寵的郡王當個護衛,可以少很多的麻煩。”
難怪要拉上阿樂,原來沈白是準備拿阿樂當通行證。
“沈白,你想清楚了?這裡雖然——不過目前還是北國的地盤,彆的不說,這地方光從我家出去做官的奴隸就不下十個,你就不怕我弄死你?”阿樂難得認真的問。
“我要死在這裡,你信不信,你就完蛋了,你族叔那個皇帝也坐不住了。”沈白麵無表情的說。
阿樂歎了一口氣。
“我不管你來乾嘛,讓我幫忙也可以,但是有一條啊,那就是不許乾損害北國的事情。”阿樂嚴肅的說。
嘿,想不到這娃還挺愛國。
沈白點了點頭,一行三人就進了趙縣城。
趕了大半夜路,進城自然是先吃飯。
隨便找了個羊湯攤點,三個人一人一碗吃了起來。
沈白邊吃邊看外麵的情況,說起來,他對這個地方並不陌生,五年前的那場大戰,他就在這裡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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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樂,我想進謨謨的府裡看看。”沈白小聲的說著。
“你想找你爹?也好,我也想知道陛下給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阿樂說完,看了看四周,小聲對沈白說,“你倆先換身衣服——我一個郡王,不可能帶著南國人當護衛——然後,我帶著你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