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麵無表情的看著馬車被燒成了渣渣——這又不是他的馬車,他一點都不心疼。
張元的表情十分精彩,從最初的洋洋得意,變成了現在的萬般驚恐。
“人呢?”
張元尖叫道。
阿樂掏了掏耳朵,聳了聳肩說“不知道國舅爺說些什麼,我剛才說了,馬車裡是我夫人的骨灰。”
這怎麼可能?
張元一把拉過一個護衛的衣服領子,指著已經燒得坍塌的馬車問到“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看到了太子他們在車裡嗎?”
那護衛也是一頭懵逼。
“大人,他們進城的時候,確實走了宋統領的門路,小的也確實看到了他們在車上,可不知為什麼”那護衛說道。
原來,張元早就猜到了沈家的人會走宋生的門路悄悄出城。
其實,這也符合他的想法。
在國都府裡,有宋生在就難以殺人,還不如睜隻眼閉隻眼,等著出了城再悄悄殺了泄憤。
不過,他設在城門樓子下麵的眼線,也就是此刻的這個護衛,卻意外發現阿樂帶著一夥人進了城,他在查驗門禁的時候,還發現了太子和沈白等人坐在馬車裡。
這下好了,可是逮住大魚了!
護衛不動聲色的讓馬車進城,然後就趕緊來給張元彙報了。
可是
阿樂當然不會告訴張元,那幾位早就在老茶店就下了車,走密道進了沈府。
沈白家裡現在已經沒人了,為啥還要去哪?
因為沈白要拿一樣東西——先帝賜予沈家的銅製擀麵杖!
據說,幾十年前的一位老皇帝,感慨沈家人實在,又擔心即將上位的太子不懂事,就賜給了沈家這根擀麵杖——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臣。
這一次,用這玩意實在是合適!
當然了,順便拿點丹書鐵券,留著備用。
張元那邊沒有堵到人後,趕緊去了沈家,可如今沈家裡卻一個人都沒有。沈白早就走了,還帶走了留守的鬼衛和蹲在沈家等消息的棗花。此刻剛剛從另一條胡同,和張元的隊伍完美錯開,進了北國使臣下榻的院子。
“張元找不到我們,一定還會回來搜查,這條瘋狗,如今變得越來變態了。”沈白忍著身上的傷痛說,“所以,我們的第一個任務,就需要把這個張元給弄死,再不濟也要控製住,讓他不要打攪我們其他的行動。”
的確,這個張元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肚子陳釀的仇恨都使出來了,必須專門派個人去對付他。
“阿樂,棗花,你倆這會基本上都啥用沒有了,去給我拖住張元,讓他無暇顧及我們的行動。”沈白說道。
一聽這個任務,阿樂和棗花樂了。
看著這兩人愉快的去收拾張元,沈白又對太子說“你去皇宮,想辦法去見張皇後,守住小皇子。白公公和元氣彈也去皇宮,但你倆一個要控製內廷大權,一個要控製禁軍,總之,我們要在一天之內,控製住皇宮。”
如今的形勢並不好,被堵在國都府外麵的皇帝和太子,陷入了絕對的尷尬和危機中。
要想在不引爆國都府炸藥的情況下,慢慢收回治權,就得先想辦法讓一切都回歸——比如,皇帝還在宮裡,太子也在宮裡。這樣的話,皇宮安好,國都府才能想辦法安好。
“掌管內廷的小紅花和萬不可,根基都不深,隻要殺了他倆,內廷可定。”沈白說,“至於宰相大人,還需你去一趟慈安宮。”
太後被弄死了,這個事不是秘密,皇帝都知道了。
既然太後都被弄死了,還要老韓去乾嘛?服務都沒有地方服務了啊!
彆急,當然是去找太後之前的貼身人,想辦法拉攏過來。
陳家軍如今掌管門禁,沈白不信,陳家軍都是子弟兵,太後把持了幾十年,就不信沒有人不記得太後的恩寵。
“老韓,你這趟危險,我把鬼衛留給你,你自己看著辦。”沈白說道。
老韓點了點頭,說到“放心吧,你們在皇宮內就需要一天的時間,我先去聯係幾家勳貴,借他們的私兵一用,最好在城裡搞點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