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oa的發熱期通常持續一周左右。
這些天裡,他們一步都沒有出過房門,紀星嵐讓管家每天按時把飯送上。管家獨自把飯送到門口,等他們吃完以後再把餐盤收走。
一牆之隔,管家不想聽也得聽見,隱隱約約能聽見少爺溫柔哄勸的聲音,少夫人低啞嗚咽的哭聲混雜著鈴鐺的脆響,還有各種不可名狀的動靜。
老管家搖著頭把餐盤推走,挺佩服年輕人的好體力。
在這期間裡,言邱大部分時間都是不太清醒的。
他迷迷糊糊間趴再床上,偶爾清醒一些的時候,視線目及之處隻能看見自己手裡攥皺的床單。從白天到黑夜,他頸間的鈴鐺一直響個不停。
紀星嵐每天都給他洗澡,幫他清理乾淨,但是往往澡洗著洗著,他們就會在浴室裡待上很長時間,言邱又被他欺負得哭叫不止。
接近一周的時間,房間裡的床單也換了好多回。
言邱每每看見那人把臟床單換下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地就在想著,他以後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洗衣服的傭人了。
渾渾噩噩這麼多天,清晨言邱睜開眼的時候,正看見窗外升起在半空中的一輪太陽。
陽光透過窗口照進來,亮得有些晃眼。
言邱揉了揉眼睛,嘗試著動了動。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他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白皙的皮膚上滿是深淺不一的淩亂紅痕。
在他身邊,紀星嵐閉著眼睛還沒醒,一條胳膊橫在言邱身上,整個人呈現出來一種獨占和保護的姿態。
言邱看著他的睡顏,發梢散亂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紀星嵐也沒穿衣服,線條結實的臂膀從被子裡露出來,看得言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知道那人的手多有力氣,按住他逃都逃不開。
想起自己跟紀星嵐胡來了這麼多天,言邱現在心裡還在點砰砰直跳,看著他這張臉莫名有些害臊。
他的熱潮退得差不多了,可是渾身上下酸痛得像是舉了好幾晚的鐵,全身的肌肉都好像被軋過一樣的疼。
前夜難以啟齒的記憶漸漸回籠,言邱深情複雜地看著身邊那人。
紀星嵐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
言邱抿著唇靜靜地盯著那人看。
彆的他記不太清了,隻記得那人很有耐心一直親他,哄他,安慰他,但是動作卻是表裡不一的野蠻。
當真是壞透了。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言邱憤憤地把腦袋埋在他頸間,臉頰貼著他滾燙的脖頸。
算了,雖然他累垮了,但是紀星嵐好像還挺爽,能讓他高興一下也挺值的。
這麼想著,言邱悄悄地湊過去,近距離打量著他的眉眼。
眉眼足以顯示上帝對他過分的偏愛。
像他這樣天之驕子,為什麼會這麼喜歡自己。
言邱是所有老師眼中的差生,無惡不作的小流氓,脾氣壞愛惹事,兜裡也沒幾個錢,除了空有張皮囊之外簡直一無是處。
在紀星嵐來了之後,連他唯一的優點也被比了下去。
言邱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紀星嵐為什麼會喜歡他。
看著睡麵前的男人,言邱無聲地歎口氣,內心柔軟的地方似乎被觸動了。
言邱悄無聲息地湊近,溫柔地親了親那人的鼻梁。
他知道他不在的日子,紀星嵐應該受了不少苦。可言邱不敢問他,不敢問他是什麼樣的心情,更不敢問他手腕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他隻想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就像他對自己那樣。
言邱在那人的鼻梁上親了一下,剛退開了半公分,那人忽然睜開了眼。
隨後言邱就被那人攬住了,紀星嵐一個翻身就開始親他脖子。被那人發梢蹭過脖頸,言邱癢得不行,一邊笑一邊推他,求饒。
抱在一起又親又鬨了一會兒,眼看著溫度逐漸升高,氛圍又變得有些古怪了。
紀星嵐其實怎麼要他都不嫌多,但是忌憚著言邱的身體,還是放開了他。
“感覺怎麼樣?”他問言邱。
言邱哪裡好意思跟他說說我被你弄得全身都好疼,隻說“還可以。”
話一出口,出乎意料的有些沙啞,言邱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這才感覺到嗓子疼,這些天嗓子都叫啞了。言邱耳根又燙了起來,抿著嘴不肯再說話了。
言邱從丟在床頭的衣服裡找到了自己電量幾乎耗儘的終端,一打開就彈出來好多未讀消息和未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