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言邱拖起來,輕而易舉地放在了石桌上,然後像確認歸屬權一樣迫不及待地親他,然後輕蹭他頸部的皮肉。
那動作有些強硬,言邱感覺到他在用牙齒輕咬自己脖子上的皮肉,隱隱像是要把自己拆股入腹。
這樣小打小鬨的咬似乎還嫌不夠勁,紀星嵐伸手撥弄了一下言邱的項圈,好像想拆開。但是尚且殘存的理智讓他很快又把手放下了。
他很想徹底標記言邱。
想向全世界宣誓主權。
——但是他不能。
在紀星嵐還小的時候,他的父母曾經也很相愛,相愛到主動完成了永久標記。
但是感情破裂之後,結婚登記可以消除,永久標記卻無法消除了。
要強的母親去做了手術,把腺體完全切除。
年幼的紀星嵐無法理解感情上的變故,但是他深深切切記得母親做完手術之後,臉上的痛苦。
父母的感情失敗對他來說是相當大的陰影。
在標記中,alha和oa的地位本就不是對等的。
alha可以標記多個oa一生隻能被一個alha標記。
一旦被標記成功,oa就完全成為了alha的所有物。
紀星嵐很愛言邱,他知道自己此生唯一願意標記的人隻有他。
但是言邱如果不要求,他是絕不會這麼做。
那是他給言邱留的退路。
……
那人抱著言邱,埋頭在他頸間親吻啃咬。
言邱沒有抵抗,順從地讓他親吻自己。等他發泄完畢,眼中的神情逐漸清明。
冷靜下來的紀星嵐親親言邱,把滿是自己信息素的外套披在言邱身上攏好,然後輕輕撩起他的額發親一下。
“等結業考試以後,把欠你的婚禮補上。”
……
經過商議以後,紀星嵐決定過兩天再把這事告訴紀夫人。
“等周末再告訴她吧,不然她肯定興奮地沒心思工作了。”
言邱也是這麼認為。
紀夫人肯定會過分熱情,那麼他的學習計劃大概也得泡湯了。
言邱“嗯”了一聲。他身上是一回家就換上的寬鬆睡衣,把貓抱在膝蓋上,趁著晚飯還沒好,靠在床邊安靜地看書。
紀星嵐湊過來在他臉上偷親了一下,帶上門出去了。
言邱獨自在房間裡看了一會兒書,抬眼看見窗外尚未落下的太陽,站起來到窗邊去看冬日傍晚的風景。
今天陽光不錯,如果不用上學的話應該出遊。
自上而下可以望見他們家附近公園裡的人工湖,在陽光下碧波蕩漾,深藍色上撒滿了細碎的金光。
言邱把臉湊近了玻璃,從倒影上看見了自己。他身上穿著的依然是那件有兔尾巴的白色卡通睡衣。
他餘光瞥見背後似乎有人走進來,可還沒看清,眼前忽然一黑視線被擋住了。
紀星嵐不知道什麼時候消無聲息地走進來,直接把他睡衣上的帽子掀起來了。寬大柔軟的帽子上還有兩隻耷拉的兔耳,整個蓋下來擋住了言邱的視線。
兩眼一黑的言邱立刻想要掀開,緊接著雙手也被按住了。
紀星嵐從背後貼上來,輕而易舉地捉住了他的手腕。抓瞎的言邱雙手被迫撐在玻璃上,感覺到對方把臉枕在他肩頸上,輕輕地蹭了蹭,像是在聞他的味道。
這令他莫名地抖了抖,alha身上淩冽的信息素摻雜著熟悉的沐浴露的奶香,絲絲縷縷地纏了上來,溫暖甜蜜的味道。
不知道這家夥到底要乾什麼,言邱微微害臊。
雖然看不見,他能感覺到那人又在玩他的兔尾巴了。
言邱正欲說什麼,感覺那人撥弄著他尾巴的手鬆開了,緊接著雙手環了上來,將他摟了個滿懷。
“喂喂喂,乾什麼?”言邱忽然感覺肚子一涼。
但是他們紀少爺已經很利索地把他的睡衣掀起來了,厚顏無恥道
“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