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釣魚!”
收回目光,陳潯輕輕拍了下大黑牛,坐在江邊繼續垂釣,與世無爭。
曾經他為普通修士,一路顛沛流離,東躲西藏,如今終於熬到渡劫期,成為一方天尊,一道道五行印記便是他的餌料,鋪撒浩瀚蠻荒天域。
大黑牛靜靜呆在陳潯身旁,心中還在思考那老蛟龍的位置到底在哪裡,它覺得自己現在也需要一些靈獸幫手。
陳潯與大黑牛神色平靜無比,各有心事,安靜聽著江河的風浪,也用神識探視著四方動靜。
暗天盟的修士雖然離去,但圍繞天沆瑤石礦脈接二連三的動靜,早已驚動了山脈中諸多勢力。
弄得橫跨數百萬裡的萬壽山脈中殺戮都減少了不少,總覺得有什麼大恐怖縈繞上空,似乎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們。
就連萬壽山脈中的那些蠻荒異獸,都惴惴不安,心中感覺最近是不是有什麼臟東西闖入萬壽山脈了...
萬壽山脈深處。
一陣陣恐怖到極點的氣息,從山脈深處席卷天穹,橫掃四方,嚇得無數鳥獸瑟瑟發抖。
和宛如龐然大物的萬壽山脈相比,天沆瑤石礦脈的體型就顯得有些矮小,好似一座普通的山峰,微不足道。
話雖如此,但天沆瑤石礦脈曆史悠久,透露著一股滄桑之感。
由於礦石的緣故,整個礦脈表麵呈現赤褐色,如同血液染過,又風乾了無數年的樣子,山石堅硬無比,上麵寸草不生,時不時透發著一層詭異的氣息。
此地除了礦脈修士和聖地駐守的修士外,很少有生靈踏入。
陳潯這一次與暗天盟交手,雖然距離礦脈十幾萬裡外,但不知為何,礦脈中的修士總感覺到心有餘悸,忐忑不安。
礦脈山峰之上,有幾塊赤色的大石盤臥在那裡。
幾名璿璣聖地的弟子,站立在大石上,眉頭緊皺,警惕打量著四周,神色沉重。
“師兄,不知為何,自從上次兩頭太古凶獸來襲以後,我總是心神不寧,就連修煉也無法安定。”
一陣大風吹過,卷起一陣塵沙,幾人鬢發飄蕩,衣袍舞動,也難以掩飾滿臉的愁容。
幾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名合道境界強者,眸光閃爍,一樣苦澀道:“師弟,我也是如此,以那太古凶獸的實力與那凶戾的性格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說到此事,幾人心情格外沉重,好似黝黑的烏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了。
因為他們認得站在太古凶獸身上的太嶼。
聽聞聖地得來的小道消息,曾經璿璣聖地的長老屠殺了太嶼所在的獸村,而後結怨。
此人行走在蠻荒大山,行跡詭譎,甚至有太古凶獸護道。
他成長起來後,曾經多次偷襲璿璣聖地的幾處重地,讓他們損失慘重,死傷無數。
聖地強者震怒,派人追殺,可惜對方實力強大,十分狡詐,逃入各大山脈深處,一直沒有音訊。
而且太古凶獸的氣機融入蠻荒天域,是無法追蹤的存在,讓他存活至今,若不是蠻荒天域的特殊性,太嶼不知早已死了多少次。
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他不僅帶著兩頭太古凶獸再次出現,而且修為更加強盛,一次更比一次強,毫無道理可講。
這一次對方更是把礦脈當成了報複的目標,真是無妄之姿。
一想到在太嶼恐怖氣勢,這群修士如同噩夢纏身,麵無血色,始終無法從陰影中擺脫出來,生怕隨時對方折返,把他們血洗一遍。
“你們說當時太嶼明明已經動手,整個礦脈都被可怕的規則之力籠罩,我都以為自己快要死了,但為何危急關頭,對方突然消失不見?”
另一名弟子深吸了一口氣,遲疑少許,說出了不解之處。
說到此處,眾人目光一凝,相互對視。
而為首的師兄再次開口,沉聲道:“我事後也十分疑惑,但想來想去,隻有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