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局中，鄭開奇就有些捉襟見肘。
“不是我的隊員。”
郭隊滋溜一口酒，啪啪幾口菜，吐氣如屎，“他媽的假酒，該死的酒店，老子下次去砸了。”呼哈了一陣，他說道，“其實，這次特批的警員有倆，一個是你，一個是女孩子。她可是上麵有大人物，剛從學校畢業，就被老爹給塞到咱們警察局了。
而且人家還就是古道熱腸，喜歡除暴安良，為民服務。”
“這個時候能硬塞？那不是得手眼通天？”鄭開奇驚訝起來。
“屁的通天。”
郭隊感覺自己聲音小了些，其實還是滿屋子都是他的聲音。
“聽科長說了，她父親是教育局的某位領導，寫了幾篇日軍友好，大愛上海的文章，馬屁拍的日本人舒服了，才能送女兒進來。”
“這樣啊。”鄭開奇意興闌珊，“行吧，湊合吧，我服從安排。兩位隊長都發話了，我照辦就是。”
郭隊把一摞子煙花爆竹廠的資料塞給他。
“彆不知足了，這樣說吧，我看過那女的資料，上麵那照片，嘻嘻，彆有一番風味呢。下午磨合磨合，你讓她開車，你指哪打哪，就這樣啊。”
正話不再說，扯著鄭開奇東拉西扯。
無外乎你怎麼認識楚隊的，小子很有前途啊，老子就愛喝酒，你看著以後如何孝敬老子。
等最後喝大了，郭隊來了句，“聽楚隊說你愛錢愛女人，不過你這寒酸的打扮，你賺錢乾嘛了都？等著花錢娶媳婦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鄭開奇意識到，自己的人設有問題。
這世道，pc正常化。大部分流落風塵的女人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大上海，紅粉世家，粉紅勾欄等等，都是日本人，達官貴人出入的風化場所。
日軍休憩所，是為日本軍人專門設立的慰安婦場所。
普通墮落之人去的最多的，就是煙館和低等妓院。
自己火力旺的年輕人，愛女人，有錢，不去花花世界花錢，錢都去哪了？
自己愛女人就這樣愛的？
鄭開奇心中驚醒。
“要有頭有尾，要把謊言變成現實。”
不斷提醒自己。
他看著郭隊笑了。
“不怕您笑話啊，以前在上海無親無故沒有靠山，賺點錢也不敢顯擺啊。不說警視廳，光是青幫，黑社會，各種團體就能剝了我的皮。”
“哪敢去花啊！現在不一樣了。我成了咱們警察廳的人——”
鄭開奇一拍大腿，“郭隊，咱們還說什麼？今晚金粉世家，咱們走起，叫上兄弟們，我請客。”
“嘿嘿嘿嘿嘿”
郭隊怪笑起來，“就知道你小子沒少撈好處，金粉什麼世家啊。我最煩那些假裝學生的青嫩貨色，她們知道怎麼做女人嘛，狗屎。”
鄭開奇雙眼就亮了，“爺，您，行家裡手啊。”
郭隊像是被人撓到了癢癢處，渾身那個舒服，“哼，你郭隊我彆的不說，論玩，整個上海灘算了不吹牛了，今晚去大上海，找幾個半老徐娘嘛。”
“這口味，有韻味。”鄭開奇嘿嘿笑。
兩個人的笑聲充滿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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