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如果成了,能成功繞開日本人的視線,還能交好關少和關署長,他在南郊警署就徹底有了眼線和人脈。
他可是記得,老吳說到底是南郊警署的人殺死的。消息的泄露來源,是他心中永遠的陰影。
還有,那個淞滬支隊警衛員,竟然是在家被抓住的。按照詭異程度來看,應該也是收到的線報。
一個線報,能夠知道回家探親的淞滬支隊成員的老家。
細思極恐。
南郊警署滿是秘密。
“加油,你可以的,鄭開奇。”
給自己打著氣,再次回到案發現場,刑事科警員已經在陳述結果。
“通過比對,確認,此刀口與馮老七身上十幾處刀口中的七刀完全一樣的角度和下刀痕跡,跟其餘幾刀也高度類似,可以確信,是一人所為。”
到了這一步了。
他驚訝道“李默?還真的是李默?”他看向楚老二“隊長,他認識裡麵的誰呢?常偉?貨倉老板?還是那個嫖客?他倆爭風吃醋?”
衛影啐了口,不屑一顧,“那能是認識嫖客?我認為嫖客就是順帶的,他應該認識貨倉老板!他就是來救貨倉老板的,然後他殺了常偉,常偉臨死時反擊,誤殺了貨倉老板。李默趁亂逃脫。”
鄭開奇納悶“他一個共產黨,來救一個貨倉老板?冒這麼大風險?”
楚老二拿過資料看了看,搖搖頭道“一個地工,不管是共黨還是國民黨,他們可以偽裝成任何職業,唯獨福壽膏老板不行,那是鴉片,是兩黨明令禁止的,做事不可能脫離原則。”
“沒有地工會做這個買賣。”
邢科長也附和,“這老板我接觸過幾次,典型的狗皮膏藥人物,壞事做儘,不是共黨。”
楚老二也茫然了“跟常偉有矛盾?專門為了殺常偉?那那個老板怎麼也跟著死了?”
池佑珊適時進來,可能在門外已經聽了好一會,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常偉是中共地下黨的目標,李默知道自己暴露了,在離開前,好不容易等著南郊警署大部分警員都外出,自己就找個套警員的衣服,趁著空虛進來,想殺死常偉。正巧那貨倉老板也在,他在貨倉當過巡視員,知道那裡麵的老板沒一個好人,索性也殺了?”
鄭開奇笑眯眯道“妹砸,換好衣服了?真是對不住啊。”
池佑珊笑了“開奇哥你又不是故意的,都過去了。”
對於一個馬上就要遭受斷臂之痛的小人,她難得寬容。
邢科長繼而問道“那個嫖客的死怎麼解釋?”
池佑珊說道“可能,那個嫖客是常偉為了應付老板的某種要求,給打死了?”
鄭開奇笑眯眯道“有沒有可能,這個老板不是因為和獄友有衝突,而是發現這個獄友,之前睡過自己的女人?”
衛影呸的一聲。隻要是鄭開奇的思路,她全都反對。
“怎麼可能那麼巧?最多就是吵到對方,或者不尊敬什麼的,有了矛盾。”
鄭開奇不服氣“剛開始我就是這樣推斷的啊。”
碰頭會聊的熱火朝天,都沒有什麼進度。
邢科長離開了一會,把楚老三喊來。
“去,讓所有人確認一下,包括庫房,看有沒有警服遺失?”
楚老二笑道“不愧是老邢,這個思路不錯。”
邢科長微微一笑,露出老狐狸一樣的表情,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其實,在你們來之前,我們在常偉身上,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什麼線索?”